“陳輝,替我值班,我出去有點事。”下午客人都走後,馬順利找到了陳輝,好像要求陳輝幫他值班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一樣。
陳輝今天感冒了,特別困,隻想回宿舍睡一覺,就拒絕了他。誰知馬順利立即拉下了臉:“你個鄉巴佬,我叫你值班你竟然敢說不?你再說一個不字看看?”
他惡狠狠的瞪著陳輝,摩拳擦掌,隻要陳輝說不,他就會動手,反正飯店裏沒人幫陳輝。
陳輝皺了皺眉,知道今天這個班不值不行了,隻能答應。
“媽的,叫你值班還敢磨磨唧唧。”馬順利得意的往網吧走去。
陳輝心裏雖然不爽,但他忍了,這份工作對他很重要,他不能丟掉,因為離開這裏他隻能回農村種地,以後就見不到老板娘。
“今天又是你值班?”不一會兒,老板娘跟趙三來到店裏,看到陳輝,她就一臉不悅,在她眼裏,陳輝簡直就不是個男人,要不是朋友求她收留陳輝,她早就把陳輝趕走了。
“是的。”陳輝見老板娘跟自己說話,頓時受從若驚,他來半個月了,這是老板娘第三次主動跟他說話呢。
“待會沒叫你不許上樓,聽清楚了?”老板娘張優敏冷冷的說。
“哦。”
樓梯上,三爺問道;“怎麼請這樣一個人,不影響生意麼?”
老板娘回道:“以前欠了一個人情,人家找我幫忙收留他,不好拒絕。”
聽到他們的話,陳輝麵無表情,他都習以為常了,他都不知道受過多少人的白眼,這一切都怪那個惡魔般的父親。
老板娘張優敏是陳輝見過最性.感高冷的人間尤物,陳輝心裏迷戀著她,晚上做夢全是老板娘的身影,他發現除了老板娘,他的腦袋裏裝不下別的女人了。
雖然知道喜歡一個比自己大了七歲的女人不會有結果,可陳輝就是忍不住自己。
她比電視裏的大明星還要漂亮,她的身材好的無論穿什麼衣服都好看,胸大腰細腿長,不管什麼樣的男人都抵擋不住她的性.感,她打扮時尚,每次來飯店都會成為焦點,一些色膽包天的客人會趁機揩她的油,不過分的話她也不會追究,畢竟大部分男性客人是因為她的美麗性.感才來飯店消費的。
可要是客人敢得寸進尺,下場會很慘,她的幹爹趙三是一個混社會的大哥,人稱三爺。三爺隔三差五的來飯店,每次過來,老板娘都會帶他去一個包廂,從不讓人靠近。
因此就有閑言閑語傳出,同事們都說老板娘跟她幹爹有見不得人的關係,可陳輝不覺得,在農村,很多人都有幹爹幹媽,老板娘跟幹爹關係好,見麵不想被人打擾才不讓人靠近包廂,這是很正常的。
但老板娘卻跟別的同事一樣很嫌棄陳輝,因為他臉上一塊手指大的疤痕看起來很嚇人,而且還是農村來的鄉巴佬,什麼都不懂,連小學都沒畢業,沒人願意跟他做朋友,全都欺負他,什麼事情都讓他做。
比如下午的值班,本來輪流的,可是陳輝來了到店裏之後,輪到值班他們就叫陳輝替他們上班,而他們不是出去打遊戲就是睡午覺,平時陳輝一個不小心就會遭到怒罵,可陳輝從不敢有任何怨言,因為這份工作是他一個親戚介紹來的,他除了在這裏打雜,其他地方根本就找不到工作。
即使這樣,陳輝還是覺得在這裏比在農村家裏幸福多了,他生下來幾個月母親就跟別的男人跑了,拋下他和賭鬼父親,小時候陳輝會恨母親,可現在他能夠理解母親,因為那個父親就是個惡魔,酗酒好賭也就罷了,脾氣還不好,每次輸了錢回家就打陳輝,陳輝臉上的疤就是父親毒打時留下的。
他恨那個賭鬼,認為他根本不配做父親。小時候他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長期營養不良導致他身體瘦弱,經常被人欺負,為了保護自己,陳輝求著山裏一個老頭教自己武術,據說這老頭很厲害,抗戰時曾經赤手空拳打死了三個拿武器的日本兵,然後就躲進了深山做了護林員,一住就是幾十年,他沒死的時候,沒人敢去偷木材,死後換了護林員,卻鎮不住場子,村裏人缺木材了就去偷。
陳輝十三歲的時候為了遠離賭鬼父親的魔掌,就躲進山裏跟老頭一起看林場,這一住就是五年,知道老頭去世,他才到城裏來投奔親戚,親戚幫他找了這份打雜的工作,就不管他了。
可陳輝卻把親戚的恩情銘記於心,現在他不為肚子發愁了,頓頓能吃上肉,還能經常看到老板娘張優敏,對他來說已經很滿足了。可張優敏卻從不拿正眼看他,從來都是一副高冷的姿態,還經常扣他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