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去了,這一輩子都過不去了,怎麼能過去?
2014年慕岩送張嫣然回國過春節,但她卻在最後一晚誤了飛機,因此便延遲了一日離開Z國,她在去機場的路上被幾個人將她迷暈,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酒店的床上,令她最為崩潰的是她光著身子,滿身印子,身邊躺了四五個男人,而他們的衣服早已不知所蹤。
套套丟得滿地都是,被撕裂的衣服丟各處,她趁他們都沒醒的時候,連忙穿起了衣服,離開那一片腐爛之地,張嫣然靠在酒店門口大口大口喘息,她害怕自己會因喘不過氣便死在這裏,她目光渙散盯著某一處。
“姑娘,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醫院”兩個字讓她的眼睛亮了亮,張嫣然馬上起身打車去醫院,掛號要求做檢查,她忘不了自己難堪的撐開雙腿,更忘不了醫生對她異樣的目光。
檢查結果出來後,她打開結果的手不停的在顫抖,最終得知自己還是屬於自己時,她喜極而泣,強忍著被迷過後的不適,開了間房洗了個澡,立刻訂了機票飛往慕家。
到現在,張嫣然還會在想是不是該感謝他的手下留情?
張嫣然一切如常回到慕家,卻加強了訓練量,接手了許多任務,她還在暗自調查是誰想害她的時候,慕岩丟了一份報紙在她麵前,臉色冷淡:“怎麼回事?”
報紙上登著的就是她那時與五個男人的照片,哪怕為身體打了碼,卻露出了她的臉,看到這幅畫麵時,如雷灌頂一般,將她震在原地,表麵很平靜。
“不是。”她第一反應便是失口否認,任誰看到這種照片,都不會相信她是清白的,她不能承認。
慕岩點了點頭,沒有再去追問,而是打電話給陳宇安排道:“把所有關於張嫣然的新聞都通通撤下來,任何方法。”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張嫣然笑了笑,便回到她暫住的房間,她不敢上網,不敢回國,甚至她打電話回去,父母都不曾問過她這件事情。
她自以為自己的演技很好,卻還是瞞不住慕塵的法眼,那日下午,陽光明媚,很適合外出,所有的人都離開了慕家,隻剩下慕塵和張嫣然。
慕塵將她叫到書房,直言道:“報紙上的那個人是你?別企圖想騙過我,原照還在我這裏。”
一堆衣不遮體的照片丟在她麵前,而她站在慕塵的麵前,宛如那脫了衣的小醜,被他看的精光,亦無法遁形,異常難堪。
張嫣然如實將事情的真相向慕塵交代清楚,她不知道他會不會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哪怕她怎麼掩飾自己都不知所措,在他麵前都隻是徒勞。
“嗯,這些照片是我在別人手上拿過來的,而報紙上的是副本,並看不清楚,慕家也第一時間壓下這樁新聞,現在,你可以抵死不認。”慕塵醇厚的嗓音雲淡風輕說著,頭發黑白皆有,背挺得很直。
曾經最不喜她的老人,現在卻願意去相信她的一片之言,也正因為如此,她才知道,慕岩為何對她沒有絲毫的疑問。
但慕塵是慕家的家主,心思縝密,又怎麼會輕易饒過她?下一句話便讓她墜落冰窖,奇冷無比,果然還是她太單純了。
他低頭看著她:“慕家的家主隻能是慕岩,但想要坐上家主這個位置的人,爭奪的人倒是不少,你的存在,就是對他最大的威脅,我希望你能夠在下一任家主競爭開始之前,離開他,並且一生都不能告訴別人,你們之間的真實關係。”
“好,謝謝慕叔叔。”張嫣然蹲在地上,將一張一張丟棄在地的照片撿起來,正好掩飾了她眼中的悲涼。
張氏因為她的事情,被人辱罵,被人把照片洗出來貼在張氏旗下的餐飲,酒店,無人不說,無人不辱,就連楊清琴出門都被人罵了個遍。
期間,張嫣然決定回去開發布會澄清,她瞞著慕岩偷偷回國,就在機場,她被人指指點點,甚至被一些中年婦女圍著指責她,說出的話也極其難聽。
“我真沒想到她一個看起來幹幹淨淨的女孩子,會做出那種事,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我們能看到的還是四五個,要是我們看不到的呢?說不定要成千上百個都被她輪流點牌,她就不怕得病嗎?”一位大媽扯著大嗓門跟旁邊的大姨說道,滿臉都是看垃圾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