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個瞬間讓她開始對世界失望,對自己的無能而悲痛,是母親死了,是父親與她斷絕關係,是慕岩離開,還是薑太太得知她為了利益結婚,亦或是麵前這個男人對她的傷害?
他親手將整個張家推進地獄,在十八層下麵被焰火焚燒,痛感遲緩卷上她的心頭,恍惚驚醒時才發現自己早已千蒼百孔,那番話宛如與他同歸於盡的決心一般。
冰涼與溫熱的觸感讓張嫣然將視線定在已被套婚戒的細手上,她與陳時時對視幾秒,便取了婚戒套在言易棱骨骼分明的手指上,腰間一緊,他溫熱的吻便落在她的唇。
婚禮後麵進行的很順利,言易棱遊走在商人之間,也對她未曾放手,她累,他便陪她休息,她渴,他便拿著飲品到眼前,她餓,他便將好吃的食物都端在她的麵前,她鬧,他寵溺的笑。
這一幕許多賓客親眼所見,這些細節亦被記者一樁樁往外報,掀起了一陣熱議,有些人慢慢對張嫣然的形象改觀,也有人變得更妒忌而口不擇言。
能被邀請上船的賓客,皆為人上人,他們混跡商場多年,自是知道什麼話不能在什麼人麵前說,背地裏卻與常人一般猜測議論,有人婉惜,有人妒忌,亦有人嘲諷,嘲諷張嫣然山雞變鳳凰,妒忌她是他的妻子,婉惜言易棱這種足智多謀的男人被這樣的女人收服。
言真雖許久不管集團之事,但對集團的一切了如指掌,以往在商界的風光事跡,讓人人都敬重他,此時,正被一群商人圍著恭維道賀,對言易棱更是讚賞有加。
婚禮進行到夜晚十一點結束,由於房間有限,而賓客的人數較多,需要另再安排,這件事由林承軒與袁楓去安頓,而言易棱便牽著張嫣然回艙室,房內寂靜,他轉身輕樓著她的腰,低頭輕舔她豐滿的耳墜,惹得她微微避開,眼眸染上情欲,他不安分的手漸漸遊走在她的身上,突然身體一僵,手亦停了下來。
她說:“如果我選擇放棄張氏,你我能不能到此為止?”
“不可能。”言易棱語氣冷硬,他緩緩放開她的腰肢,頓時毫無興致,似是想起了什麼,臉色陰沉:“跟我離婚,你就對慕先生投懷送抱?”
看來慕岩在他的心裏真是一個具有威脅的人,她輕輕搖頭:“我們之間的事,與我和你的事不同,不要混為一談。”
她和慕岩之間用的是我們,那他又算得上什麼?
“他不願意祝福你?”言易棱脫掉西裝外套,背過身把衣服放置在衣架上,眼眸亦蒙上一層冷漠:“在張氏背後投資的人是慕先生?他發現你我的事之後就撤資了?”
“你用了什麼條件讓慕氏集團給你注入資金?”言易棱話說於此,已慢慢深陷嫉妒之中,逐步逼近她,粗魯的扯開這件昂貴的婚紗,露出她雪白的肌膚,一片春光展現在他麵前,他壓抑不住低頭親吻:“他有沒有這樣對過你?有沒有脫過你的衣服?他知不知道你在我身下綻放的樣子?”
“沒有。”她淡漠回應,但下一句就讓言易棱徹底失控:“在誰的身下綻放有關係嗎?”
他們就像周身長滿刺的刺蝟一般,互相試探,互相挑對方的軟肋狠狠刺去,哪怕傷到對方亦不曾停下。
他閉上腥紅的眼眸,肆虐奪取她的唇,她以牙齒相抵,他便將她抱到床上,忽視她極力的反抗,直接褪下她的衣物,露出她完美無瑕的身軀,俯身輕咬她敏感之處,她忽然用了很大的力氣死命相抵,讓他猝不及防鬆了手。
“你裝什麼清純?”言易棱失去了神智,一句話冷冷溢出,眼眸裏滿是嘲諷,似乎他會碰她已是最大的恩賜。
花期有限,花朵盛開時被人們釆摘欣賞,花兒凋謝時便被人丟棄,張嫣然宛如帶刺的玫瑰,被人采摘抜刺插入花瓶供人欣賞,在他的眼裏她早已是殘花敗柳。
她夢想中的婚禮,毫無預警出現在她的麵前,淡淡的震驚湧上心頭,他曾經對她所有的承諾都一一實現,這可真的天大的諷刺。
是啊?她裝什麼純情?心裏的血緩緩流淌而出,她早已麻木到不知疼痛。
張嫣然任由他俯在她胸前狂暴親吻,微微閉眸不願去看他的臉,纖細的手臂如同藤蔓慢慢攀上他的頸部,佯裝熟練的模樣,十分艱難的主動張開雙腿,迎他入內。
待花落之時,微風吹過,我墜落焚場,亦要將他拉上,同歸於盡,讓他償一償那生生被淩遲至死的滋味。
“嗬,原來你也這麼需要我。”他揚起戲謔調侃的笑聲,猛然挺身而進,汗水揮酒在她的身上,仿佛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他的印跡,刻上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