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錯,錯的人是我,對不起,我已經回不了頭,你若是還當我是你的朋友,那就當做看不到。”張嫣然無動於衷說道,雙手垂直身軀兩側,任由陳時時抱著她。
有些傷痛別人看不到,不代表它不存在,結疤的傷口還會留下痕跡,更何況親身經曆的事情,連張嫣然不都敢親手揭開自己的傷疤,卻被外界撕破無數次。
時間就像凝結在這一刻,所有人都在看著她們,陳時時抬頭看著她的眼眸,情緒幾乎沒有觸動,反而冷靜如斯,她再三權衡,上前湊耳說道:“你若想做劊子手,我就做遞刀的人。”
辦公室的門口員工逐漸散去,各自忙碌,而奉命盯著張嫣然的人,依然在角落裏時刻看著,隻是離得有些遠,根本聽不到她們之間的耳語。
“其實你不必這麼做,我...”張嫣然臉色有些鬆動,她說了這麼過分的話,怎麼陳時時不按照她的意思來?
陳時時斬釘截鐵打斷她的話語,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好出生入死,怎麼能少了我?前提是有什麼事情,必須要跟我商量,我不想做最後知道的人。”
張嫣然眼眸中蘊含著一絲動容,她無意的發泄卻能在陳時時這裏得到重視,就連慕岩都不能偏袒她,可陳時時卻甘願為她所用,搖頭失笑:“我還真是一個禍害。”
“嗯,這話倒是不假,你挺有自知之明。”言易棱清冽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舉止自然欲想幫張嫣然撩起額前那幾根發絲,可他的手就那麼尷尬的停在半空中。
陳時時擋住他的手,站到張嫣然前麵護著她:“言總,希望你能自重,不要輕易動她,別讓別人誤會你們之間的關係。”
陳時時自然知道慕岩不想張嫣然與言易棱接觸,才會對張嫣然的關心緊迫到這種地步,令人難以喘息,就在他手過來時,她都能感覺到幾道炙熱的目光,似乎能刺穿她一般,她不相信言易棱會感受不到,這種情況下,隻能說明他是故意的。
“言總?連學長都不叫一聲麼?”言易棱的語氣冷了幾分,似乎在對她的稱呼不滿,實則是不滿她的舉動。
陳時時待他們自然沒有多少好臉色,當年因為言家害張嫣然吃了多少苦,她一直記得:“言學長,林學長,我是不是還應該加上一句好久不見?”
“後麵的客套話,說不說都無謂,今晚7點百花門舉行合作慶功會。”言易棱音落,便轉身和林承軒共同離開。
在這期間,林承軒和陳時時沒有交流一句話,他沒有表現出絲毫想解釋的神情,多次被她怱略,而她的視線可以定在任何一處,就是不能定在他身上,兩人都不坦然,便錯過這次見麵談話的機會。
他們兩個並無多大問題,若是因為張嫣然的事,導致他們坦誠,那便真是罪過,張嫣然對她們說道:“今晚一起去,剛好我們很久都沒有放鬆過了。”
“我就不去了。”陳時時強裝的樣子此刻倒是有幾分虛脫,她慢慢走回辦公室的沙發上坐著。
即使陳時時早已知道他回來,幻想過無數次再次與他見麵的場景,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他,他成熟了不少,不似當年那般,也是,現在怎麼能和以前比?
曾經他們還是好朋友不是嗎?而今天他們卻不如一個陌生人來的親切,隨著時間的推移,相隔幾年的時間,早該變了。
他們需要說清楚當年的事情,而今晚無疑就是能讓他們相談的機會,張嫣然走到陳時時麵前,緩緩說道:“你也不想我落在他的手裏吧?如果我醉到不省人事,那麼事情的走向,不再是你我能控製的了。”
張嫣然了解她的倔脾氣,要是讓她去問清楚,她肯定寧願錯過也不會去問,但隻要事關自己,她就算勉為其難也會去。
“那好吧!”陳時時移開視線,略有幾分為難,最終還是答應了。
葉安安按張嫣然所言,幫忙通知張氏集團的員工,隨後便與陳時時在沙發上,喝茶談天說地,而張嫣然在一旁認真工作,她在7:32分時處理完畢,三人在7:40左右離開張氏集團。
張嫣然倒是不著急去,領著她們先去吃飯,在反正9點的時候,才慢悠悠開車到百花門,還在遠處的時候,就看到林承軒站在門口向她們揮手。
百花門是富貴人家常來的娛樂場所,個人最低消費不能低於萬元,裏麵一切休閑娛樂設施一應俱全,其中包了兩間可以容納六百多人VIP包房,就連張嫣然她們都辦不到百花門的會員卡,更何況向往到這裏玩的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