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嫣然黑夜裏看不清言易棱的神情,卻能感覺到他隱忍的怒意,她喝了酒意識模糊,心裏卻十分清楚現在的情況,不禁掙紮想逃出他的禁錮,但這舉動卻恰恰引起他的二次反應,讓她的心不禁驚慌失措,表麵卻佯裝無謂:“現在能放開我了?”
“你看看要不要去找醫生治療我的腎?”言易棱在她的敏感處輕舔,下身威脅她語氣中藏有戲謔說道。
剛才仿佛隻是淺嚐小菜,現在才開始品嚐正餐,今夜對她的癡迷不知倦怠,不知節製,宛如脫了韁的野馬,在草地上馳聘尋找其中吸引他的秘密。
張嫣然在徹底放棄了掙紮,眼神空洞看著他身後透射進的夜光,身體的疼痛逐漸變得麻木,眼角的淚水隱沒在枕頭裏,讓她最為羞恥的是身體竟會感到片刻愉悅,任由自己沉輪在這場索取之中昏厥過去。
言易棱直至淩晨將她抱去泡澡,幫她清洗身體,強忍體內兩次湧起的反應,抱她一起去客房體息,看到她累到昏厥,那一線理智終於回歸,調好空調的溫度,給兩人的身子蓋上被子。
言易棱低頭看著她的睡顏,聞著她身上的清香,收堅懷抱的力度,呢喃道:“十年,我等了整整十年了。”
翌日下午,張嫣然眉頭微蹙,擋住房間的光線,緩緩睜開眼睛,頭暈腦脹令她感到頭快炸了,四肢酸痛連起床都是問題,睡衣滑落露出青一塊紫一塊的肌膚,作為一個成年人,她很清楚昨晚發生了什麼。
張嫣然側過身看到他還在睡眠當中,如蝶扇般的長睫毛,性感的薄唇,毫無防備的臉龐,讓人失神,正是這樣的男人卻手段了得,若說他昨晚對她沒有半點算計,誰會相信?
五年前,她的心敗給了,五年後,她的身子敗給了他,如今,像不像另一種諷刺?
張嫣然已不是孩兒,不會為這一慕驚叫,嘶吼不甘,她明白再不認命也於事無補,她冷靜撐著身體下床,腳下無力導致不小心摔倒在地,驚醒了言易棱。
“有沒有摔到哪裏?”言易棱反應迅速下床,將她抱到床上關切問道。
張嫣然分不清他言行舉止那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他當年能跟雷欣月殘忍離開她,現在又對她視如珍寶,她沒有鬧,也沒有笑:“抱我回主臥室吧!”
“好。”言易棱一愣,便將她抱回主臥室,將她輕放在床上一塊幹淨的地方,就轉身去衣帽間拿衣服給她。
張嫣然在陽光照耀下目睹這一片狼藉,衣服散落滿地,被子另一角半遮著幹涸的血跡,枕頭撕裂了一半,想來也知道他們昨夜有多激烈,她抱膝盯房間一角,眼眶微紅,仿若一眨眼,淚水就會流落。
言易棱將一套新的衣服遞給她,包括內衣都準備齊全,著手手去撿起衣服:“肚子餓了嗎?現在想吃什麼?”
“合同什麼時候簽?”張嫣然拉住他的衣角,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既然,你選擇了這個條件,那麼我是不是該得到應有的報酬?”
言易棱沒有料到她第二句話會說這個問題,眸中閃過寒意,微眯雙眸質問道:“你當我們之間是什麼?是交易嗎?”
“難道不是?”張嫣然當著他的麵緩緩解開衣扣,曾經他口口聲聲說保護她到最後,現在,卻迫不及待傷害她:“我家就在往前100米,你為什麼不送我回去,而是送到你的床上?我不認為我跟你之間是你情我願。”
“既然你能把昨晚當成一場交易,自然不會小氣。”言易棱將抓起的衣服丟在一旁,拍了拍手,似乎在嫌棄那衣服很髒,他冷漠說道:“隻是,我的未婚妻馬上就要回來了,隻要你答應我保密,我們可以馬上簽合同!”
未婚妻,好刺耳的名稱,既然有了雷欣月,為何還要招惹她?她仿佛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很是清脆,怎麼也拚湊不起:“我答應你!”
言易棱勾起自嘲的唇角,他怎麼會認為她不會答應?
“袁楓,馬上擬一份合同,將鹿城那塊地轉到張嫣然名下,另外投資兩個億給這項工程,把YF集團資曆最好的建築團隊借用給張氏,一個小時後,帶來給我!”言易棱站在張嫣然麵前打電話處理她要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