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
張嫣然剛進門就聽到李姨的驚呼聲,本還有些莫名其妙,換鞋時看到牆壁上的反射,才想起自己今天的改變。
張潤輝如往常一般,吃飯前坐在沙發上喝些青茶消除一天的疲憊,而今日有些不同,慕岩與歐陽晴、陳時時都在客廳裏坐著,楊清琴恰好做好了飯菜,準備給張嫣然打電話。
“李姨,怎麼回事?”張潤輝放下茶杯問道,這李姨平時為人穩重,也沒有這麼大驚小怪過,今天是怎麼了?
“先,先生!”李姨慢吞吞走回客廳,還頻頻回頭。
就在眾人疑惑李姨的舉動時,張嫣然一頭淡黃色超短發,身穿短款襯衣在內,黑色牛仔小腳褲,長款棕色外套及膝出現在他們麵前,中性的打扮中還帶有幾分灑脫。
沙發等人皆久久不能回神,曾經的張嫣然一直都是乖巧的及耳短發,有幾分俏皮可愛,現在的張嫣然宛如給自己上了一層保護色一般。
慕岩眸子一暗,笑著打破他們的沉默:“很好看!”
“謝謝!”張嫣然偷偷鬆了一口氣,看向慕岩的眼神裏蘊含著一絲感激之意。
張潤輝的心裏五味雜陳,領先站起來溫和說道:“走,都去餐廳準備吃飯,怎麼還愣著?”
“對、對、對,一會飯菜都涼了,快過來坐吧!”楊清琴放下手上的座機,連忙附和道。
歐陽晴和陳時時為了掩飾尷尬一唱一和,帶著張嫣然走共同走進餐廳,餐桌上無論怎麼活躍氣氛都難掩那一絲尷尬,每個人都各懷心思應付這頓飯。
若說早上的張嫣然已經恢複正常,那麼下午的張嫣然恰恰體現她最不正常的地方,每個人的心裏都應該明白,就算把言易棱在張嫣然的心裏連根拔起,依舊會留下他曾經帶過的土洞無法填補。
陳時時今夜早早洗了澡就抱著枕頭到張嫣然的房間,正好張嫣然洗了澡出來在上藥,臉上的痕跡淡了許多,相信不出兩日就能恢複原本的肌膚。
“還聯係不上嗎?”陳時時早上還精神滿滿,現在卻滿臉憂愁,張嫣然倏然想起一件事,爬到床上坐在她身旁問道。
陳時時靠在張嫣然的肩膀上,歎息說道:“我和你的緣分還真不淺。”
“什麼意思?”張嫣然微微蹙眉,隨即將被子拉上蓋在兩個人的身上問道。
陳時時想起今天的短信,就將臉埋在被子裏,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道:“我的他也不見了呢!”
“你說,他們兩個是不是才是真愛?”陳時時下班前收到一條陌生的短信“等我——林承軒”無論她怎麼打電話到這個陌生的電話都顯示無法接通,她不停撥打林承軒的號碼,隻有一道機械的女聲不停重複停機的話語:“憑什麼他讓我等他,我就要等他,我偏不,我就要找個人嫁了!!”
“對不起...小然...我...”陳時時隱忍的眼淚漸漸控製不住,她從下班到現在都忍著,直到張嫣然提起這件事情,她才壓抑不住要發泄出來。
張嫣然隔著被子輕拍陳時時的背部安慰道:“我們的情況差很多,你跟我並不相同,言易棱是無聲無息的離開,而林學長卻給你留了念想,這不就是一個承諾嗎?”
“可...可是,如果他留這一線希望,如果不願意回來,那這念想難道不是對我最殘忍的方式嗎?”陳時時逐漸收住眼淚,斷斷續續說道。
她說的確實沒錯,若林承軒不回來,那這邊是對陳時時最殘忍的利刃,時間是任何的對敵,有多少女人願意等一個不知歸期的男人呢?
張嫣然思索片刻,便緩緩說道:“其實林學長也給了你選擇的機會,至於這一線念想,到底是一線殘忍,還是一線希望,還要看覺得值不值得!”
“他等了我三年,我也等他三年,如果三年內他不回,我就不等了。”陳時時理智的不似一個女孩,或許是家庭原因讓她麵對愛情的處理也十分成熟,她的抗壓能力也比張嫣然的強很多:“三年可以發生很多她們未知的問題,三年可以消磨一個人的感情,到那時再放手,肯定就不會痛了。”
“那...現在不哭了哦!”張嫣然掀開她蒙著頭的被子戲笑她道,殺她個措手不及。
陳時時滿臉淚痕,同時還有幾根發絲貼在臉上,整張臉像鬼畫符一般,被張嫣然的舉動一鬧,不禁破涕為笑,似乎這麼想來,心裏就好受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