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嫣然將頭低下用力捂住耳朵,不願聽從言立清嘴裏說出那殘忍的話,他一定是在騙他,一定是的:“我要找他問明白,我要去找他。”
楊清琴緊抱著她身體的手,被張嫣然不知何處來的力氣推開,趁其不備時衝向門口,衝向門口拚命一路奔跑,她似乎有些耳鳴,但她能聽到楊清琴在身後的呼喚,以及張潤輝的低斥。
楊清琴即刻起身追過去:“小然,小然你去哪?”
“別去,讓她認清現實也好,她自己的路,誰都幹涉不了。”張潤輝阻止說道。
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而張潤輝偏偏是借這句話來告訴他們,他們家的一切,言立清和王靜沒有一點幹涉的資格。
王靜端著茶杯的手不禁收緊,門口擁抱這一幕讓她覺得很紮眼,她沒有感受到退婚對他們的諷刺,相反讓她感覺到這些年來,楊清琴一直過得很好:“我們走吧!”
“我們先走了。”王靜把放置在身旁的手提包拿起,靜待言立清起身,她挽著言立清的手站到楊清琴麵前說道。
言立清將他的名片遞給張潤輝,眼尾卻是留意楊清琴的神情:“這是我的名片,你們想要任何補償都可以聯係我,但隻許一次!”
“言總,我要的補償就是帶著你的夫人以最快的速度滾出這裏!”張潤輝輕輕一揮就將名片甩在半空中,隨風飄落在地。
言立清傾身上前抓住張潤輝的衣領,怒目切齒說道:“你以為你是誰?你信不信我能讓你無處安身?”
“我當然信,國內目前遙遙領先的富翁,讓我無處安身的事情還是分分鍾能做到,隻是你有沒有那個本事,還需要以後定奪。”張潤輝把他緊抓衣領的手扒下來,當麵回應。
楊清琴悄無聲息幫張潤輝整理衣服,而後轉身對言立清說道:“你或許這輩子都體會不到什麼叫做家,哪怕有一天你真的占領了這裏,他身無分文,我甘願跟著他吃苦,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家,就是我們的安身之處!”
王靜挽著言立清的手,用力帶他離開這個地方,直到上車她才說:“來日方長,沒有必要在這裏發難。”
“你是在袒護你昔日的好姐妹嗎?”言立清側麵打量王靜,是什麼原因促使她在他想要發怒時,急忙拉著他離開?
他們兩次打照麵,王靜大多數保持沉默,沒有說過一句重話,除此之外,言立清想不到她這麼做的原因!
王靜說道:“畢竟姐們一場,我有這種舉動很正常,你要對他們做什麼,我不阻止,但你也別當著我麵做。”
“嗬,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麼善良的一麵?”難道她不恨楊清琴?言立清示意司機開車離去。
王靜一路看向窗外,想起她們曾經度過的那些美好,無話不談,同床共枕的日子,時光如同光陰似箭,再回首已是二十多年。
她看的出楊清琴過的很幸福,可她卻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為好姐妹的未婚妻生兒,放棄自己所愛之人,憑什麼這一切都要她來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