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也是他們做的不夠盡責,注意不到位,如今竟到了這一步,楊清琴無奈歎息道:“那一會叫他過來吃個飯吧!”
楊清琴說完後,便離開餐廳,準備去看看張潤輝,他這麼疼女兒,想必一定很難過吧?
他們全程沒有對她說任何一句重話,而是選擇為了她讓步,此刻,她沒有絲毫喜悅,緊隨著他們懷著淡淡的擔憂,如果這件事情換做慕岩,他會怎麼做呢?
楊清琴去書房,便看到張潤輝在看拜訪在書桌上的照片,相框中是張嫣然第一次鋼琴比賽獲得冠軍時的模樣,他輕輕歎息:“老婆,小小的人兒,如今已經成人了。”
“子女終究要長大,而我們終究老去,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或許,那個男人真的如她所說那般好呢?”楊清琴靠著他的肩膀,細語安慰道。
楊清琴知道他平日裏雖處處管製著張嫣然,但卻心疼的很,容不得別人待張嫣然半點不好,如今,女兒突然為另一個男人說話,他作為一個父親,自然有些不是滋味。
楊清琴說道:“小然已經答應他的求婚,可見小然也是喜歡的緊,我們作為父母,也不能太專斷獨行,我們就見見吧?”
“好,我倒要看看,是他疼愛小然,還是我疼愛她!”張潤輝在楊清琴麵前麵露出幼稚的一麵,完全不像在外那般銳利帶刺。
楊清琴淺笑,他最終還是會為了張嫣然退一步。
午時,張嫣然在門口等候,楊清琴在廚房準備午餐,而張潤輝客廳喝茶,靜候貴賓。
言易棱開著一輛較為低調的車,在張嫣然的指導之下開進了她家的車庫內,他從車後箱拿出禮品,跟隨著張嫣然進家門。
張嫣然帶領的腳步停頓於門前,回頭問道:“緊張嗎?”
“傻貓,我不緊張!”言易棱揚起笑意,神情一如既往說道,她怎麼會知道?他在接電話時,就已經開始緊張了呢?隻是,他不能表現在臉上,否則,她會擔心。
張嫣然深呼吸後,打開門進去,在玄關處拿新的拖鞋讓他換上,輕快叫道:“爸,媽,他來了!”
楊清琴聽到聲音便放下手上的洋蔥,把手清洗幹淨,走出廚房回到客廳,張潤輝倒是一動不動坐在沙發上,沒有絲毫起身的意思。
直到張嫣然他們走到客廳,張潤輝和楊清琴才得以見到言易棱的真容。
“這是我爸爸,媽媽”張嫣然連忙向他們介紹,又指向言易棱說道:“這是我男朋友言易棱。”
言易棱?這名字似乎在哪裏聽過?張潤輝坐著打量片刻,就連樣子都似乎在哪裏見過?難道是他認識哪位好友的兒子?
言易棱唇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向前的舉止恰到好處,在問候的同時將見麵禮遞出
言易棱稍微上前,舉止恰到好處,問候的同時將收禮遞出:“叔叔,阿姨,你們好,這是我帶給你們的一點心意。”
“謝謝,你先坐會,很快就能吃飯了。”楊清琴笑著接過這些手禮,放在客廳的茶幾上,便回廚房繼續準備餐食。
客廳一陣無聲,氣氛有一絲尷尬,張潤輝從頭至尾都沒有表態,可見不太待見。
張嫣然眼尖,發現見麵禮內似乎有茶葉,她記得跟他提過張潤輝喜好喝茶,沒想到他準備的倒是挺充分,她剛拿出茶葉,就被言易棱接過她想說的話。
張潤輝淡淡瞟了張嫣然一眼,淡聲道“小然,你去把另一套已經蒙灰的茶具清洗幹淨,言先生,麻煩你跟我上一趟書房。”
言易棱眼神示意她安心,便拿著碧螺春隨著張潤輝上二樓的書房。
“一套極好的茶具,若遇不上適合的好茶,自然也無法充分發揮出它的清香,今天我若用樓下的紫砂茶具來泡你這碧螺春,衝泡出來的茶,怕是沒有半分清香,反而會有一股燜熟味,若用小然洗的玻璃茶具衝泡,恰恰就是天作之合,茶味清香,你說是嗎?”兩人坐到書房的沙發上,張潤輝揚起一抹笑意,深不見底的眼眸看向茶幾,仿若隻是跟言易棱討論茶具與茶之間的關係。
張潤輝再次暗示道:“隻是那茶具,不知是不是符合你這茶了,這個世界上有千萬套茶具,隻是好的茶具卻極少,而你怎麼知道哪種茶具是適合你,哪種是不適合你?”
張潤輝把言易棱比喻成茶,張嫣然比喻成茶具,他話語間都在質問言易棱,到底是茶挑茶具,還是茶具在挑茶?婚姻如茶道,兩者結合適合便清香無比,不適合便難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