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林承軒拿了工具遞給言易棱,便站到一旁說道:“不用擔心,摔不死!”
言易棱在腰間綁上繩子綁在腰間,膝蓋綁住吸住玻璃的護膝,雙手戴上手掌吸,便翻身到玻璃牆外,手腳的速度非常敏捷快速,如同攀岩一般,幾個跨步便抓住了浴室的窗戶,用腰間備好的錘子砸開玻璃,用手直接翻進去。
“哇,好厲害啊!”陳時時不禁失神,原來言學長還有這一麵?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林承軒捂住她的眼睛,吃味說道:“這點小事,我也可以!”
浴室內傳出一身張嫣然的尖叫聲:“啊——”
張嫣然還沒來得及披上浴巾,連忙捂住自己白晢身軀的重點部位,卻仍然遮不住全體,更不敢相信,言易棱會從這裏破窗而入向她走過來,她不要,不要被他看到這種樣子!
她的身體無力緩緩沿著門蹲落地上,緊緊抱著自己,驚慌說道:“別,別看我,別靠近我...”
“張嫣然!”她身上觸目的痕跡讓他心中一震,好幾處紅到能看清每一根血絲,大大小小的傷痕,令他氣急敗壞脫下身上捆綁的工具,扯下浴巾披在她的身上,握住她用力反抗的手,忽視抗拒他的眼神,打開門用浴巾將她裹住打橫抱起走出浴室。
看到門外還站著陳時時和林承軒的身影,胸腔的怒意不可控製:“出去!”
林承軒注意到張嫣然臉色蒼白,被裹住的身體露出一角,觸目的痕跡浮現在他的眼前,難怪言易棱這麼生氣,真的難以置信,這是怎麼了?就連陳時時這小妮子也心事重重,處處躲避他的觸碰?
“林學長,我們趕緊走!”陳時時被他的怒吼嚇到身子一抖,胡亂抓著林承軒的手,匆忙離開還不忘記關門,這次張嫣然肯定會討厭她吧?
言易棱輕輕將她放下床,拉過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在置放雜物的櫃子裏找到醫藥箱,拿到床頭櫃前放著,打開找出祛瘀的藥膏,取出棉簽要替她擦藥。
“你別過來好不好?”張嫣然抱著被子緩緩向床邊移動,她沒有忘記自己沒有穿衣服,更忘不了言易棱看到她身體的眼神,太陽穴的青筋都凸出了,可見他有多生氣!
見她現在完全排斥他的靠近,言易棱隻能放下棉簽和藥膏,坐在床邊無奈輕歎道:“你就這麼討厭我?不想見我嗎?”
“當然不是!”張嫣然下意識回答道,卻想起了自己的情況,低下頭口是心非說道:“是...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言易棱順著她的方向一點點爬過去,將她逼到牆角裏無處可逃,輕輕觸碰她的手,發現她在顫抖,心裏一緊便抱住了她:“乖,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沒發生什麼,你別想太多了。”張嫣然呆在他的懷裏,沒有再亂動,直到言易棱的下一句話,讓她的情緒徹底崩潰!
“那你身上的痕跡是什麼?”言易棱眸中閃過一絲算計,抬起她的下顎逼她與他對視,嘲諷質問道。
張嫣然身子一僵,對啊!男人不可能不介意這種事情,更何況是言易棱?他可是一直期待著他們結婚時,那個幹淨的她啊!
現在發生過的事情她怎麼還企圖隱瞞?怎麼還癡心妄想他會原諒?原來他眼眸裏裝的不是心疼,而是嘲諷...啊?
張嫣然倏然有一股力量促使自己推開了他,掀開被子讓自己的身體展露在他眼前,自暴自棄自冷笑道:“是,我是被人猥褻了,差點就被人強了,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很髒?髒了你這地方,髒了你這浴室,髒了你這床,髒了你這眼?”
她再也沒有眼淚掉落,沒有驚慌,麵對他冷靜如斯,但,胸前急促的呼吸起伏,出賣了她真實的情緒,話語的尾聲幾乎低吼出來,內心有一股破罐子破摔。
言易棱不禁一愣,他早已猜到她們有事情瞞著他,卻不曾想這件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到底是哪個混球敢動他捧在手心裏的人?
“嗬、他找死!”言易棱壓抑不住自己的衝動,一拳打在床頭櫃上,手指的關節破損見血,隨著他的手臂漸漸垂直,血液一滴滴落在床單上,染成鮮豔的花兒狀。
張嫣然連忙爬過去抬起他的手,用旁邊的床單擦拭著血,卻發現止不住血液流下的速度,嘴裏念叨著:“我們去醫院,馬上去醫院!”
心急如焚的張嫣然說著就要下床穿衣服,無暇顧上自己,心心念念都是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