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楓對言易棱的事情略知一二,卻不知其中利害之處,作為特助他不能問,作為朋友他不想問,看著出來言易棱非常痛苦,平時一個自控力這麼強的人,今晚能逼成這樣肯定有問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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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腸胃檢查出來沒有任何問題,我想...應該是心理問題。”清做了詳細的檢查後看著兩位著急的男士遲疑說道。
慕岩審視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張嫣然微微蹙眉,心中揣測,隱忍怒意:“這種情況,隻發生了一次,所以她是瘋了嗎?”
張嫣然耳邊隱約傳來談論聲,意識漸漸回籠轉醒,正好聽到慕岩的那句話,沙啞的聲音賭氣道:“我是瘋了,我多想瘋了。”
眼淚不受控製順沿著臉龐沒入枕頭,撇開瓜子臉到另一邊:“出去!”
“小然”陳宇走過去欲想安慰她,但被慕岩拉著怒意打斷,指責道:“不要管她,讓她自己好好反省,讓她看看去世的母親對她現在的樣子有多失望,躺在醫院的父親,對她有多失望,而我,有多..痛心。”
慕岩將他們趕出後用力將身後的門重重關上那瞬間,她知道,慕岩對她失望了。
張嫣然哽咽的聲音悶在被子裏隱約傳出抽泣聲,她覺得自己就像神經病一樣,記得曾經為了言易棱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不顧父母的調侃硬生生學著做飯,待她學到真傳的時候,母親也走了,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了。
記得楊清琴下葬當天,每個人都失了胃口,張嫣然做了張潤輝與慕岩喜歡的飯菜,淺嚐第一口,熟悉的味道,腦袋中滑過曾經所有的回憶,喉嚨不停湧上酸水反胃嘔吐不止,是的,她有心理疾病,張嫣然就像個廢人一般,當初如果不是慕岩,那她現在還活著嗎?
旦日,暖暖的陽光照拂入房內,驅逐一絲絲涼意,張嫣然捂住有些浮腫的眼睛,起床拿些冰塊急速消腫,化上精致的妝容遮掩略微蒼白的臉色。
張嫣然在餐廳遇見還在吃早餐的陳宇和清,唯獨沒有看到慕岩,即使受傷每天都會在沙發上看新聞,張嫣然入座後看著陳宇問道:“慕岩呢?”
“小姐。”慕岩新請了兩個可靠的傭人回來,小花把早餐放在張嫣然的麵前,便懂事退出餐廳。
“他為了抱你回來,傷口撕裂了,現在在樓上休息。”陳宇一向對她溫和如斯,難得麵無表情回應道。
清一向少言少語,並沒有說什麼,陳宇先離席,張嫣然對著碗裏的粥食不知味,簡單吃了幾口,放下筷子徐步上樓,進到慕岩的房間,發現一向早起的慕岩還在睡,張嫣然略微檢查他身上的傷口,看看有沒有發燒的現象,其實張嫣然知道有清在,慕岩基本上是沒有問題,可她還是上來了,凝視著熟睡中的慕岩,輕語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當張嫣然離開慕岩房間,身後的慕岩緩緩睜開眼睛,關上門的背影有些孤獨,慕岩心裏無盡的惆悵,不禁心想如果可以,他希望如同爸媽一般護她長大,無憂無慮,明知道她心中的愧疚,卻也不得不逼著她變得強大,至少能夠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