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看著穿衣鏡裏的自己，都要結婚了，總要笑一笑吧。於是清淺的笑意上了眉眼，像是冰雪初融。
她處心積慮兩年，終於走到了這一步。
門鎖轉動的聲音。
她轉身嫣然一笑，看清楚來人後，老公的稱謂梗在喉嚨裏，上好的妝容都蓋不住那瞬間的臉色蒼白。
段九！她的前男友！他一個月前從美國回到桐城，可謂春風得意，成了蘇家的乘龍快婿，也成了蘇杭集團的一把手。
重逢的他和她，像是陌生人一樣，絲毫沒有交集。為什麼要來？！為什麼要在她結婚的時候來？！
段九似乎很滿意她的恐慌，步步逼近，邪氣又肆意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她不由自主地後退，撞到了身後的穿衣鏡，退無可退。
段九已經走到她的麵前，一隻手撐在穿衣鏡上，阻止她亂跑，另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臉蛋：“小辭，無數次幻想過你穿婚紗的樣子。”
她眼眶猛地紅了起來，兩年前，她跟段九已經談婚論嫁，可最終還是沒有喜結良緣。她努力冷靜下來：“你來幹什麼？”
段九挑眉笑了笑，粗糲的手指順著她的臉頰滑到嘴唇、下巴、鎖骨，最終停在了她的事業線上：“你。”
你。
幹你。
沈清辭慌亂地推開段九，轉身想求救，然而段九卻握住她纖細的胳膊，狠狠往後一甩，把她壓製在穿衣鏡前，直接找來婚紗的下擺，粗暴又熟練地脫掉障礙物，用力的貫穿進去。
她幾乎疼得暈眩過去，沒有前戲，就像是被人撕裂了一樣：“段九，你快放開我，我要結婚了！啊——”
然而身後的男人卻像是惡魔一樣，一手握著她的腰，一手探到她前麵，聲音裏都是譏誚：“這才幾下呀，你就已經濕的一塌糊塗了！看來這兩年，顧遇殊沒少調教你啊？”
她忍不住縮成一團，身體完全不受控製，段九是熟悉她的，他們曾經在一起很多年，她羞愧難當，聲線嘶啞：“段九，我們相愛過，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在她穿婚紗嫁給另一個人的時候，用這種手段侮辱她！
“我殘忍？”段九放聲大笑起來，用力撅起她的腰，動作更重更沉：“比起兩年前你對我做的那些，我這已經很仁慈了！在我躺在重症監護室垂危的時候，你卻打掉了我的孩子，去給我的對手顧遇殊當情人！”
沈清辭大腦開始缺氧，疼得好像要爆炸開來，往事一樁一件的浮現，她是情非得已的，但是——她咬緊牙關，什麼都不能說！
“段九，我求你放過我。”她隻剩下卑微的祈求了。
可是，段九儼然成為了地獄裏的惡魔，拽著她的頭發逼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看看你現在的模樣，覺不覺得自己髒的要命？你一開始就是顧遇殊派到我身邊的，對不對？”
她的臉貼在鏡子上，上下摩擦著，眼睛裏都是一片迷霧，唇齒微張，溢出羞恥的低吟淺唱，而身後的男人張狂的在他身上縱情，狂野又譏誚，她閉上眼睛，不願意再看：“段九，我真的愛過你。”
何止愛過。
誰人是她一生的夢寐？
午夜夢回都是他。
可是，不能言，不能說，隻能腐爛在心裏。
段九突然停了下來，卻依舊留在她體內，就算她說得很輕很輕，他卻聽得一清二楚，他貼合到她的臉上：“現在呢？”
現在，還愛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