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開麻紙團,仔細一看,隻見麻紙上麵的一大塊油汙上似乎用圓珠筆寫著一行模糊不清的阿拉佰數字,很有些熟悉的樣子。
就在我辨認數字的時候,身邊的雜草忽然一陣晃動,我本能的看了一眼雜草叢,卻隻見雜草叢裏似乎出現了一隻鬼臉妖狐,隱隱能聞到一股子難聞的狐臊味。
鬼臉妖狐似“幽靈”一樣從雜草叢裏露出了頭,狹長如細縫一樣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我,表情說不出的陰險狡詐,我被它看得心裏發毛,生怕著了它的道,飛起一腳踢了過去,鬼臉妖狐身體微微一晃躲過了這一腳,似挑釁一樣直勾勾的盯著我,竟然沒有一絲害怕的樣子!
這個亂葬墳不對勁啊,烏鴉不怕人倒也罷了,怎麼這一隻鬼臉妖狐,也不怕人呢,難道說,這裏的動物都他娘的成精了?
娘的,就算是你成精了,老子也要弄死你!
我把心一橫,也不管什麼成精不成精了,跳下墳頭抓起一塊大石頭就砸了過去,鬼臉妖狐靈活的一閃身躲過了石頭,似嘲笑一樣衝著我叫了幾聲,猛然躥進了雜草叢。
我心說,我就算是走黴運,也不能被一隻鬼臉妖狐欺負啊,今天就算是舍了這條命,也得把這隻鬼臉妖狐給宰了,燉一鍋湯!
當我衝上墳頭的時候,鬼臉妖狐早就跑的沒影了,我隻能以狐臊味為線索,展開一場艱苦而有卓越的亂葬墳追狐行動!
在此之前,我做夢也沒有夢到,我竟然會如此不顧一切的去追殺一隻鬼臉妖狐,事後,我隻覺得要多荒唐,有多荒唐,就算我跑得在快,也不可能在地形複雜的亂葬墳追上一隻鬼臉妖狐啊!
起來一般的疼痛,我搖晃著身子,可是無奈右邊的肩膀已經被王康牢牢鉗製住,我聽見他說:“你忍著點,有痛感最起碼說明還有救。”
說著又是一股冰涼的液體順著流下去,可能是傷口已經痛麻木了,這回倒是沒什麼感覺,王康弄好之後鬆開手,我頓時覺得身子有些脫力,剛剛劇烈的疼痛已經讓我滿頭大汗,此時覺得身子輕飄飄的,像是要飛起來一樣。
王康轉過身來拉住我的右手,將屍血葉的汁液給擠出來,屍血葉的汁液和血就是一個顏色,所以當它們滴落到傷口上的時候,我根本分不清哪些是血那些事屍血葉的汁液。
但王康不管這些,它將剩下的屍血葉都擠了個幹幹淨淨,直到傷口像是被用血洗過了一般之後才鬆開手。
這回我倒是有心理準備,所以當痛感來臨的時候沒有像剛剛那般劇烈掙紮,弄好這些之後王康臉色有些陰沉,他說我傷口裏的屍毒已經滲透到身體裏了一些,屍血葉也不能完全管用。
他的意思我明白,言下之意是讓我做好心理準備,我隨時都會因為屍毒發作而死去。
我說:“剛剛我以為自己就要死了,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說不定這些屍毒在我身體內存活不了多久就死了呢。”
可盡管我這樣說王康還是皺著眉頭,顯然這樣的說法連我自己都不會信,王康又怎麼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