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撲楞楞卷上來一個人,“喂!水生哥,我回來了。”
對方一下子摟緊了水生的脖子。
水生定睛一看,“悠悠小姐?!你,你不是回校園了嗎?”
悠悠鬆開水生,“人家有了小情況,身體告假了,要休學一年呢。”
“啊?身體出什麼問題了?”水生問。有焦急,也有無奈的情緒。
“慢性闌尾炎呢,不過,沒大事,醫生說可以保守治療,不用手術。”
“哦,闌尾炎最好手術,不然,時間長,也折磨人。悠悠小姐,一勞永逸啊!”
“人家是女孩子,愛美之心,你知道的,肚皮上留了刀痕,怎麼嫁人呢。”
“悠悠小姐,你多慮了,愛你的人,怎麼可能在乎你肚子上那一道傷痕?還是去做手術吧,別耽擱了。”
“真的嗎?水生哥,你說你不在乎我肚子上的刀痕?”
水生說:“不是我不在乎,我是告訴你明白一個道理,一個男人真正愛你,心疼你,他就不會對那一個小小的刀口耿耿於懷的。”
“哦,水生哥,那好吧,聽你的。”
水生看到桌子上兩杯茶,“阿菊呢?她不在嗎?”
“阿菊去給我清掃房間,整理床鋪呢,屋子裏好多日子沒主人,落了一層灰塵呢。”
“悠悠,這件事,你趕緊對你母親說一下,讓夫人別著急,她是那麼愛你。”
悠悠噘著嘴,“我還沒去媽媽房間呢,直接來的你辦公室。看看悠悠對你多牽掛,多深情。”
“悠悠,聽話,快去和你媽說一下,如果需要我給你送醫院,你就說話。”
“嗯,那我去和媽媽說一下。”
“應該說的,母親是兒女的故鄉,怎麼可以忽視了母親的愛呢?”
悠悠回到母親的房間,屋子裏空空如也,梳妝台上,那把木梳還留著一綹落發,看來母親是剛剛出門,悠悠沒有提前打電話告訴母親,隻是對父親秦川說了自己的情況,秦川囑咐悠悠,一定回來配合醫生的治療,別誤了最佳的治療時機。
母親不在,悠悠說不出的困惑,她不清楚母親和父親的感情,為什麼走到了邊緣。
悠悠不想看到這一幕,但是,新思潮的悠悠又希望母親和父親離婚,因為沒有性的婚姻,就像魚兒沒有了水的喂養和澆灌,那樣的女人會枯萎的。
可是,母親沒有提出離婚,她內心隱藏著什麼,悠悠看不透,母親不離婚的理由,不單單是虛榮臉作祟,更主要的是,她的心裏還珍藏著一座城,當然,這座城她從不輕易外露。
悠悠甚至敏感的觸摸到,水生哥對母親的一種情愫,不過,這份情愫在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件中,變得若即若離。
悠悠給母親打了電話,話筒那端服務台說,該用戶不在服務區,再打就是占線。悠悠不知道母親在忙什麼,她也不想知道,母親畢竟有自己的空間,做女兒的不可以幹涉的。
悠悠決定讓水生送自己去醫院,她突然覺得,水生和自己是那麼近,而母親和父親距離自己如此遙遠。
她隻能將自己對父母的看法,隱藏在心裏,不讓它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