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吹了一下石凳上的灰塵,坐了下來,將兜裏帶來的一塊豬裏脊肉放在石桌上,“張姨,這塊裏脊肉,是我才從燒烤店買來的,也有二斤重,就當我的見麵禮送給你們夫妻。”
“為什麼對我們這麼好?無功不受祿。”嘴上是這麼說,張曉敏的目光卻在這塊裏脊肉上走來走去。
我隨機撕了一塊瘦肉,放進嘴裏,吧唧吧唧嚼。
“仗義,您也來一塊吧,沒有毒的,安心吃哈!”
張曉敏手伸了以下,又縮了回去。“還是等俺男人回來,一起吃唄。”
我一聽有門,看來人窮誌短,馬瘦毛長,一點不假。不大會功夫,外麵疲塌疲塌走回來一個男人,瘦高個,一雙小眼睛,嘰裏咕嚕,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主兒。
張曉敏急忙走了上去,接過男人肩上的棗木擔子,“累了吧?今天賣的咋樣?”
“不好,稻米碎的多,價錢上不去,買米的人又苛刻。一點不善良,咦?這是誰?老婆。”“噢,他來了一會兒,我也不認識,你認識嗎?”
我揚了揚手裏的裏脊肉,“陸豐田陸叔,我這麼稱呼你,不介意吧?很納悶,我怎麼知道你們的名字是吧?”
“是啊?你是哪位?我們陸家好像沒有你這樣的親戚啊?”“嗯,陸叔,你們當然不認識我,但我熟悉二位。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十三年前,有一個叫波波的男孩,因為他有特異功能,陰陽眼,可以看透一個人的前世今生,也能測到一個人的死期。這件事被鄉親們斥責,認為男孩波波是怪物,不吉利,波波的父母就狠心的將親生兒子,帶去一家動物園,然後,悄然離去。”
陸豐田和張曉敏聽到這裏都睜大眼睛,望著我,“你……難道你知道波波的下落?”
我抿了抿嘴唇,說:“是的,我不僅知道波波的下落,還和他住在一個屋簷下。我就是不明白,你們為什麼狠心拋棄他!那可是你們親生骨肉啊!”陸豐田慚愧的低下頭,張曉敏咕咚跪在我麵前,“貴人,能帶我去見見我的孩子嗎?這麼多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懺悔,思念中度過,我想波波,我的兒子,也在努力找他,可是都石沉大海,一點消息也沒有。假若找到波波,我們這輩子再也不分開了!”
“你還有懺悔之心?當初為什麼沒有考慮到這些?幸虧波波遇到了好人,把他收留了,不然,你們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
“恩人,帶我們去見波波好嗎?求求您了。”
“我不是你的恩人,但可以帶你們去見波波,希望你們一家團聚後,不要再分開。”
“好的,再苦再累再窮也不分開了。”
“這位師傅,您千裏迢迢來到這個窮地方,陸豐田感恩您的大恩大德,我陸豐田給您磕個響頭,今生今世做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
陸豐田跪了下來,頭照著地啪啪啪磕了三個響頭。
“行了,起來吧。收拾一下,我帶你們去見波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