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是虛掩著的,用手一扒拉就開了,屋子裏靜悄悄的,炕上一張四四方方的桌子,一隻碗裏盛著兩隻紅薯,和上次來的時候,沒有大的區別,阿杜嗷了一聲,“大表哥,你看,信!”
阿杜在麻姑的枕套下看到一封信,遞給我,我看了幾眼,心裏晃了一下,一塊石頭砸在心尖上,“阿杜,快,麻姑上鳳凰山了。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我們兩個人攀上了鳳凰山最高峰,一處大石砬子,這大石砬子是黑褐色的岩石組成,簡直是龐然大物,我用火眼金睛測試了一下,石頭裏沒有什麼奇珍異寶,山的地核事水,一旦地殼變遷,鳳凰山就會泥石流夾著洪水,眨眼間就會將這方圓幾十裏的土地,村莊,人畜掩埋。還是晚了一步,麻姑墜涯的那一瞬,我的心也蹦出來了,這個為了虛無的愛情,孑然一身的女子,最後選擇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
我在不停地問自己:那些用輕生結束生命的人,是悲壯的舉動,還是懦弱的表現?
麻姑給我回答很精煉:不因無果而埋怨,隻願我去是成全。
“阿杜,下山喊人,將麻姑藏了,這是雇人的錢。”我吩咐阿杜即刻下山,找人處理麻姑的後事。
展開麻姑留下的一封信,上麵是牡蠣子解藥的用法,解藥在麻姑腰間的碎花荷包裏。
我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摘下繡花荷包,將牡蠣子的解藥揣在兜裏,按照麻姑的遺囑,遇到有緣人,把她葬在秦水湖畔。
她要守著秦水湖,守著那個沒有結果的愛情故事,歲歲年年,看著她愛著的男人,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麻姑啊,麻姑,你是一個很值得人欽佩的女子。
誰若有福,娶到你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啊!
這樣癡情的女子,我火旺怎麼還沒遇到。
掩埋了麻姑後,秦水湖依舊寧靜祥和,荷花怒放,香氣四溢。
“阿杜,我們速回馮家,出來已經快一整天了。治好馮小姐的眼睛,再遲就瞎了,舍利子不是一般的毒藥,多虧有靈芝散撐著。”
兩個人一路不語,腳步飛快,聽的沙沙沙的布鞋摩擦地麵的聲音,剛拐入馮家寨,一個穿著黑衣服,帽簷拉的很低的人,從我和阿杜身邊擦肩掠過,我啟動火眼金睛,一看此人居然是王戈!他不是在馮家地下室嗎?難道,他逃了出來?
“阿杜,你有緊要任務了,跟上他,他很有可能回伏牛山。”
?大表哥額,這個人是誰?”
“王戈!”
“啊?他不是在馮家地下室關著的嘛?”
“來不及細說了,阿杜,記著,伏牛山龍潭虎穴,你自己多加小心,呐,把這個帶上。”
“什麼?”
“國際最有名的高科技心細產品:聽音器,你把它拿好,有什麼情況隨時聯係我。”
“……好吧!火公子,你……不要丟下我不管,我……跟定你了。”
“阿杜,我們的目標是木木,行動方案,我會及時通知你,一定給我毫發未損的回來。”
“嗯,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