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八章陷入地牢(2 / 2)

打火機的光持續的不長,過了炕坡,就是窄巷,煙柳依依的,大約走出一裏地,我發現了洞壁上畫著的飛天神像,連著每個三米遠就有一副佛像,空氣很潮濕,我想起這裏距離天井不遠,隔著一堵院牆,一個花園。

水位在地核二丈的地方,如果馮蝶將楊勇和王戈扣押在這個地道,可定會有一處很寬敞的地方。

在哪裏呢?就在我想利用火眼金睛測度地洞的深度和麵積時,一副秦瓊的畫卡啦啦發出石頭碎裂的聲音,黑暗中幾隻飛鏢掃了過來,我就地一臥躲了過去,十幾把小型飛鏢插在了對麵的牆上,還有的跌落在地,這樣的場麵我經曆了幾次,可抓起一支飛鏢,在火機的微光中一試,劇毒,比砒霜還毒的七步蛇毒!

這個人也夠狠毒的,大凡中了此毒,沒有解藥死路一條!看起來,這道機關隻是其中之一!我不由摸了一把額頭,全是虛汗!

緣盡師傅說過,在遭遇七步蛇襲擊後,不要慌,假設沒有解藥,就以毒攻毒,吸蛇血將體內的蛇毒逼出體外。

我站起身,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再朝前走,地勢低了,深一腳,淺一腳的,還有一股子臭味卷進鼻孔,正思考是什麼臭了,唧唧唧,幾隻老鼠互相撕咬內訌穿過我的腳背,我再次燃著打火機,老鼠不是幾隻,已經彙集了幾十隻,它們在搶食什麼東西,我運氣發力,火眼金睛噴生出一陣光亮,所觸及的地麵,橫七豎八零碎著發黴的肉塊,是豬肉?不像,我掂起飛刀,扒開一堆爛鏤的步條,天哪!人的半截大腿!還有已被老鼠啃的麵目全非的臉!

惡臭排山倒海灌來,我嘔嘔,幹吐,恨不得把苦膽水都吐光了。

這是什麼人的屍體?馮家下人?還是江湖上馮家的仇殺對象?我忍著惡臭,用刀尖翻過來上半身,驚愕的發現,屍體是女性,楊勇和王戈沒有在這裏?

馮老板為什麼把人在洞裏處死?死去的女人看起來很年輕,她為什麼慘遭毒手?情殺?謀財害命不可能,馮老板家資雄厚,排除謀財害命,就是情殺。

江湖上沒有聽過海市辰樓馮老板的緋聞,除了一個風小小,就一個風小小差點毀了他。

既然來了,不探究個結果,不罷休。我用袖口擦了把臉。想起師傅的教誨,絕地之時,靠的是韌勁和信念。地道延伸到此就是個卡,邁過鼠群,死屍。再往縱深處摸索了幾百米,聽得滴答滴答,雨珠叩擊簷瓦的音律,我貼近地麵,仔細辨認,是流水聲,就在我貓著腰要爬過一個狹窄的洞穴時,洞壁猛的像遭遇六級地震,轟隆隆的鳴叫,撕裂著,哀嚎著朝我撲來,我本能的向後退去,同時,運氣丹田,不料被巨大的衝擊波掀進了泥石流的漩渦,隨著泥石流脫韁野馬似的奔向洞底最深處。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水潭邊,我的手腳被鎖上了鐵鏈,我試著想擺脫鐵鏈的束縛,卻是徒勞的。水潭裏遊弋著很多條水蛇,隻要我掉下去就會被毒蛇咬死。

這是水牢?古代官宦子弟在自己住所或者某一個特定的地下室,設立的關押他人的私人場所,莫非我火旺今天來了一次穿越?

水淙淙流淌著,周圍很寂靜。我啞著嗓子喊了聲:“有人嗎?我招誰惹誰了,把我五花大綁。哪位大爺幹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