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小小知道自己的孩子一定還在馮老板手裏,就是馮老板不清楚孩子的下落,可馮蝶清楚,當年,接生婆告訴自己,孩子是被一個山裏女人買去的,給了二百元錢,還有一塊鍍金行路牌。隻要擁有這塊行路牌,出入各大賭場,棋牌室都可以。也能上賭桌,免費吃一盤水果,一些飲料。接生婆說,那塊行路牌她拿著還真管用,她去過幾家棋盤室,也不玩牌,也不看牌,就是為了蹭一頓水果吃,不吃白不吃。他還對風小過,行路牌中間有了一醒目的海字,她不清楚是什麼意思,也不識幾個字。風小小找到她的時候,迎接風小小一座冰冷的墳墓。
帶著這樣的執念,風小小租住在馮家附近的一處民宅裏,她要找到自己的孩子,可是沒有經濟來源,無法生活,風小小就又開始了在各個小酒肆賣唱,天生就是一副好嗓子的她,聲音還是那麼好聽,小酒肆雖然小,也有有錢的人來消費,加上她的姿色,也是收獲不少。
這天,一位在五邑城做皮草生意的商人,賈老爺來這個小酒肆小酌一杯,聽了小小的黃梅戲後,想把她帶回晉中為她開個劇院,小小拒絕了,賈老爺欽慕小小的美色,要包她一個晚上,小小雖然是賣唱的,但是賣藝不賣身。賈老爺走南闖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麼樣的女子沒見過,卻吃了小小的軟釘子,咽不下這口氣,就吩咐手下黃昏的時候,盯上小小,伺機抓來小小。
小小也是埋著頭往自己的租房走去,剛走在巷子深處,幾個人猛地衝出來把她的嘴塞進了一塊破抹布,將她往一輛轎車裏拖,就在這個時候,坐在人力車上朝秦家莊趕的秦川,一看女子被人挾持,飛身撲了上去,將三個男人一一打倒在地,抱起小小鑽進那輛轎車,猛踩油門,衝了出去,沒到秦家莊,就把破車拋錨在一處廢棄的樓房前。
救下風小小的秦川,一看小小時曾相識,想起在哪裏見過,大腦搜索了一遍,頓然醒悟,原來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秦川無意間碰到馮老板和小小有說有笑到寺廟進香,秦川的弟弟秦銘那時候已經和馮小姐定親了,為了自己的計劃,秦川沒有染指風小小,但達成共識,兩個人互相利用,秦川幫小小找到親生兒子,小小打入馮家獲取第一手資料,將掌握到的海市辰樓的經營企劃書搞給秦川!
彼此也是狼狽為奸,這一幕恰好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我看到灰鴿繞著房舍飛了一會兒,居然在後院大夫人居住的禪房落下了。就跟了上去,幸虧我在五台山師傅那裏學過氣功,氣運丹田,渾身充滿飄得力量,可以不用繩索就能夠攀越上幾丈高的高強大院。這個時辰,馮家的老老少少,家丁護院的基本都進入夢鄉了,我翻過院牆,落進禪房的園子內,沒有一點響動,月亮好圓,真是花好月圓,我沿著樹影的掩護,近了禪房,灰鴿就在房簷上,也不走,等著主人。
我如果走上前,就會驚擾鴿子,試著靠近了禪房。裏麵寂靜無聲,我等待著鴿子主人的出現。
突然,傳來幾聲敲木魚的聲音,當當當,不緊不慢,又是一陣當當當,這會子的木魚聲有些淩亂,很顯然,一開始的木魚聲是大夫人敲的,她心無雜念,所以,敲出來的木魚聲,很清澈,沒有任何欲望和奢求。而後來的木魚聲,沒有章法,顯然是失去了主意,不知如何是好,這應該是小小的手法。
我繼續側著耳朵傾聽,我不敢輕舉妄動,我要揭開這個女子的麵紗,就要有足夠的證據,那麼,千絲萬柳的源頭,一個是秦銘,他是翡翠原石的最大偷盜者,因為他的種種表現,已經露出了端倪,秦川還不知道真的翡翠原石在哪裏,所以,他想借用贗品翡翠原石,引虎下山,禪房的木魚聲,在響了一會兒後,有嘎然而止。一聲咳嗽,很輕,但沒有壓力的咳嗽,也不是源於什麼病疼,好像是為了掩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