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隻好自己一個人去查這個人。
一彎月牙爬上天空,馮家大院,燈火闌珊,因是端午節,各屋都掌燈,安靜的,一枚枚燈光,像極了天空中的小星星。
我看到秦銘貓著腰,沿著梧桐樹影,穿過密密麻麻的房舍,幽靈一樣閃到後院。
秦銘紙盒箱裏盛的是什麼不重要,我就是想追蹤到,他是不是奪走翡翠原石的罪魁禍首。
我一溜煙跟了上去,卻發現他把紙盒箱放在天井旁堆放木條的木板房內,之後在那坐著抽了一根煙。
我一摸腦殼,大呼上當,中了秦川老狗的調虎離山計。
我迅速借著樹影婆娑,朝自己休息的房子慢慢挪了過去。
今晚月色真好,我有詩人的情懷,我忍不住從兜裏掏出一瓶半斤重的口子酒。
我想像李白那家夥一樣,喝著酒,吟詩作對,我就喜歡這樣貓捉老鼠的遊戲,知道嗎?
秦川在確定了我被調走後,就開始行動了。
他偷偷潛入我的房間,借著他小型手電筒的光,在屋子裏一頓亂翻,我明白他不是偷取財物,而是想移花接木,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當他剛把贗品翡翠原石放進我的枕套底,並陰森森地笑笑,說:“火旺?,這次看你還怎麼清白!”
“啪嗒。”我房裏的燈突然的亮了。
此刻,秦川麵前站著的人不是我,而是我安排的人,馮小姐。
從外觀看,我給秦川一個假象,就是馮小姐已經在閨房,在一盞燈下,看書。具體是什麼書,馮小姐自己說過了算。這麼一來,秦川就不會想到,在我火旺之外,還有一個人在行動。他更不會想到,這個人居然是馮家的大小姐。
這叫做攻其不備,看看秦川,就知道,他有多麼狼狽。他的臉呈現出豬肝色,並且,手心額頭都是汗。不過,他畢竟是江湖老油子,很快鎮定了下來。“馮小姐,你怎麼會來這裏?難道,你找火旺那小子深夜密謀什麼事?”
馮小姐沒有想到秦川會反咬一口,但瞬間也是冷靜了下來,“我怎麼不可以來?秦川,你別忘了,我是馮家的主人,我到哪一間房子裏,都是自由而且有這個特權。但是,你姓秦,你沒有這個資格!”
“哦,哦,原來這麼晚,你來造訪別的男人是你大小姐的自由,那麼我問你,我弟弟,你丈夫,他答應嗎?你的眼裏還有我弟弟這個男人嗎?是你的自由證明你大小姐的身份,還是秦銘妻子深夜出現在別的男人房間更能說清楚你的不守婦道?”
秦川也太狡猾了,這是我沒有料到的,我一看這情形,我再不出現,馮小姐不知還要被秦川詆毀多久!
我這麼進去,說不清,道不明。
我堵住了剛從地洞回來的秦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