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
輪到我們隔壁一桌的時候,我已經注意到了黑臉堂內心的慌張了,別看他一張臉黑黑的看不出來他的神色,卻是讓我這個火眼金睛洞察秋毫,看到了他的內心慌張。
快到他麵前之時,黑臉堂轉身要離開,我趕緊的上前一步,將酒杯端給了他,並做了自我介紹,然後等他的回複。
因為我和秦銘都不認識他,他必須要做自我介紹的,黑臉堂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抱歉抱歉啊,我有點內急,敬請小等,好不好?”
不知內裏的秦銘差點就好心的放過他了,我連忙叫道:“不好,”然後指著他手裏的酒杯,笑嘻嘻的說道,“您請看您的手中已經接過了酒杯了,哪有接過酒杯不喝的道理?閣下還是介紹一下您自己吧,您如何稱呼啊?”
這樣的軟刀子,倒是入情入理,在坐的都幫腔道:‘是啊,老黑,你就介紹一下你自己唄,在小輩麵前,可不要丟了麵子哦,哈哈哈。’
“好吧,我就介紹一下我自己就是了,我叫胡天,因為長相老黑,所以大家經常叫我胡黑或者老黑,嘿嘿,別看我麵相又醜又黑的,可我的心亮堂的很呢,我和馮老大是結拜的兄弟,多年沒有聯係了,一直在外邊從事其他生意,這不,侄女兒訂婚了,他就托人捎信給我,我就過來喝喜酒了,就這樣,可以了吧?”
總算是如願以償了,我趕忙的端起了一杯酒,和老黑的酒杯碰撞了一下,朗聲大笑道:“看看,不介紹我怎麼知道是黑老呢?怪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自罰一杯,您請便!”
“還有我,小婿拜謝胡叔叔!”秦銘伶俐的喝了一盅,並給老黑施了一禮。
老黑也不說著急方便去也,喝完秦銘敬他的一盅之後,輕聲的問我們倆道:‘我馮老哥怎麼樣了?醉酒的厲害嗎?’
果然注意力還在馮老大的身上,於是我不動聲色的回答道:“哦,他沒有事情,隻是喝多了,現在睡著了,估計一會兒就會醒了,那就請您繼續吃飯吧,請您吃好喝好,照顧不周的地方,多多擔待便是!”
“哪裏哪裏,照顧的已經很好了,可是,怎麼不見了馮碟賢侄呢?”黑臉堂還在繼續查問,他還不知道我已經注意到他了。
“哦哈,馮姑娘當然得在屋子裏伺候馮館主了,她怎麼可以離開呢?這裏呢,就有我和馮碟的未婚夫代為照顧了,不過,也快要出來了,胡叔叔請坐,繼續繼續!”
“哦,好的,好的,不忙,不忙,”說著,這個黑臉堂竟然真的坐了下來,我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覺的微笑,如果剛才我都是猜測,那麼現在,經驗不足的黑臉堂可謂是自己露出了馬腳。
不過,隻是一刹那,黑臉堂也已經意識到了,急忙的又站立起來,走到了我身邊,問我:‘火當家的,知道馮老哥家的茅廁在哪個方向嗎?’
我隨即叫來了一個下人,讓下人帶領黑臉堂前去。
隻是,我的心裏已經在猜想,黑臉堂這樣做也不過是想起來自己原來是要去方便的,如果坐下繼續吃飯不出去一趟,那麼我一定是會注意到他的,所以他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