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怎麼覺得您老人家總是替別人說話呢?您不覺得奇怪嗎?您這可是明顯的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呢!”
王彪幹脆一屁股坐在王媽的床邊,居高臨下的望著王媽說道。
王媽一時語塞,不敢再輕易的接話,隻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不停的抹眼淚。
王媽內心好無奈和悲傷啊,大兒子雖然回來了,認她了,但是他身上明顯的與她格格不入,偏激武斷的性格讓她即擔心又無奈。
唉,我想的沒錯,王彪的心理也是有所損傷的。死亡協會可不會顧及會員的什麼心靈和人格,它們培養的是殺人機器,優勝劣汰的殘酷和毫無人性化的管理讓王彪也變得扭曲和暴力,一霎時我在考慮要不要繼續按計劃行事了。
如果王彪的這種舊心性不改,那麼即使爭取到他的支持和團結,隨後也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亂子也說不定。
“政律師啊,我求求您了,不要放棄我的兒子,您一定要想辦法救他,我可不想讓他變成毫無人性的殺人機器啊……”
我忘記了我還在和王媽神識溝通,竟讓王媽洞察了我的心思,於是王媽又是一通痛哭。
我趕忙安慰她老人家說:“放心吧王媽,我不會放棄王彪的,一定想方設法的拉他回到正道上來,您老放心。”
“嗯嗯……”
看到王媽不說話一個勁的痛哭流涕,王彪有點無所適從,又有點暴躁的起身埋怨:“不是,母親,您老是哭什麼呢?我哪裏說不對了嗎?您可以說出來嘛……”
“我不敢說,怕哪句話又讓你誤會我,會說我又是偏向外人了。”
還沒有來得及教王媽如何說話,王媽哭泣著說了這句話,惹得王彪鐵青著臉站了起來,憋著一口氣,胸脯起伏不定,看得出非常氣不順,王媽叫了一句“彪兒”,就不敢多說話了。
“既然母親和我說不到一起,那彪兒就先離開,不打攪母親休息了,”說完就打開房門,沒入到外麵的風聲鶴唳的黑暗之中,揚長而去了。
“彪兒,彪兒……”王媽在床上大喊,我趕忙現身扶住了王媽,王媽看到是我,哭著說:“您看看我們母子倆之間,明顯關愛著對方,卻是說不到一起來……這可咋整啊?”
“沒事的,我都聽見了,咱們得慢慢來,總之我們要有信心好不好?”
“政雲,您,您真的對我彪兒有信心?”王媽聽完我說的話,立即雙手如鉗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問我。
我正要說話,發現我的手被什麼東西拉了一把,心中明白肯定是在外邊的張劍趁著王彪開門離開之際進來了,於是沒有在意,繼續回答王媽的話:
“當然了,王彪能竭心盡力的找到十幾年不見的母親行孝道,這本身就是了不起的事情,這種人如果不被相信,那還有誰能被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