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接下來我和張劍又細細致致的將臥室的內內外外搜索了一遍,又在床底下發現了半截鞋印。
白校長辦公室內大體是幹淨利落,但是床底下的灰塵比較厚一點,似乎沒有打掃過的痕跡,所以那半截鞋印在燈光的照耀下竟然非常明顯,印痕中還偶爾的閃耀著白色大理石地板的幽幽白光。
“警察來的時候竟然沒有發現這個難得的腳印,算什麼水平?”張劍張口就說了這樣一句話,他在警察局裏已經看過了所有的證據,估計是沒有看到這半截腳印。
我拿出張劍事先準備好的尼康P330卡片照相機,小心謹慎的將腳印拍了,但是我和張劍都知道,單憑這半截腳印,是找不到嫌疑人的,因為任何人都有可能擁有相同款式的鞋和鞋底的花紋,但是正如張劍所說,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去郭阿嬌那裏弄弄情況的。
同時,我拿出軟尺,仔細丈量了那半截腳印的大小,並將尺寸記錄在了筆記上。
除了鞋印和一根長發,我們再無所獲,估計凶手是戴上了手套,另外大理石的白色地板上被用拖把從內到外的拖了一遍,拖把就扔在校長室的門口一側,我將扔下來的拖把也用相機拍了。
喜歡玩相機的人都明白,尼康P330卡片照相機是刑偵取證的首選利器,所以經常辦理案子的張劍才花重金購買了一個,出門不離左右的帶在身上。
我問張劍:“足跡還有半截,指紋是不是找不到呢?”
張劍說:“是的,看來犯罪分子挺狡猾的,但是能將頭發和腳印留下來,也暴露出她的經驗不足,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犯罪分子應該是一個經驗欠缺的女性。”
我點點頭,這也是無可置疑的事實了。
我又懷疑上了郭阿嬌,看來沒錯,白校長最近一年似乎沒有別的女人,隻有郭阿嬌一個。隻是,我後來幾次來白校長辦公室就沒有碰到過她了,我還以為他們兩的關係不好了呢?所以我才問張劍是否從白鳳凰口中聽到另一個女人的名字了。
既然沒有聽說過,那麼目前看來郭阿嬌的嫌疑最大了。於是,我和張劍帶好證據,手拉手的來到了郭阿嬌的辦公室。
郭阿嬌在京都大學的任職是辦公室主任,所以她的住房就在校辦公室的隔壁,我們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找到了。
然而郭阿嬌不在家裏。
我和張劍采用舊辦法進到了郭阿嬌的房子裏麵,對她的住室進行了認真搜索,竟然在她的枕頭下發現了她和一張男子合影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子五官端正,年輕冷峻,眉宇之間繚繞著一股陰鷙色彩,與我和張劍的年齡一般大小,和郭阿嬌站在一起,明顯的姐弟關係。
但是,誰又能敢斷言,他真的是郭阿嬌的弟弟呢?
我對張劍說:“我想起來了,郭阿嬌曾有一次讓白校長為她的弟弟辦理入學手續,就好像是下一屆的新生了,她弟弟不知道是不是這位照片上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