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剛開始有點驚嚇,隨後一把甩開了我,罵了一句“神經病”,就罵罵咧咧的走了。
我又瘋了似的打聽海猴,他的工作室剛好就是塌沉下去的這幢建築,他又去了哪裏?
當我冷靜下來以後,我帶著工作證找了當地的城建局,他們告訴我整個塌方出現在一個深夜一到兩點,人們都在熟睡中就稀裏糊塗的跌入黑暗,當地政府還有公安幹警等都出動了,還組織了專家團隊,卻沒有人說得出完善的結論。
“人呢?樓房內的人都怎麼樣?解救出來了沒?”
城建局局長輕輕的搖搖頭,歎息一聲:“哪有那麼容易?我們雖然立即組織了搶救措施,砸毀建築欲搶救裏麵的人,可是截至今天已經是第十五天了,連續破了三層樓房,可是一個人影也沒有見到,政府已經將整個事件定性為靈異案件。”
“靈異案件?”
“是的,你估計也看到了現場,一片瓦礫,那就是我們將整幢樓房的上麵幾層爆破,可惜沒有見到人。”
“那下麵的呢?”我接著問。
“下麵的都沒有辦法,入地無門呀……”
“那就不救了嗎?”我歇斯底裏的質問他們,被當作神經症轟了出來。
一連幾天,我圍著一片瓦礫場研究,卻真的是一籌莫展。
炮崩吧?恐傷害裏麵的人;周圍都是洋灰水泥地麵,整幢樓房就像對積木一樣從匣子裏嵌了進去,即便下麵有人,恐怕也因為失氧而毫無生還的可能了吧?
上官世道,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可惡的發明,讓這麼多人給你陪葬!
小玉,你在哪裏?小芸,你還沒來得及回來對不對?
我現在滿心的期望上官虹雲沒有回到這個地方,沒有遭遇這個不測。
晚上,月朗星稀,我一個人猶如苦行僧一般,在這片廢墟上喝的酩酊大醉,一邊嘴裏語無倫次的說著胡話,一邊踉踉蹌蹌一骨碌一跌的走來走去……
兩個黑影朝我翩然而來。近了,我看到一個是洪二,另一個是林鵬飛,我對他們舉起空酒瓶,說洪哥你來了,就醉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廢棄的窯洞裏,並且還是五指山我領著人開采的時候開的那個窯洞。
哦?我怎麼在五指山?這是怎麼回事?
我聽見外麵有說話聲,趕忙偷偷站起來循聲望去,看到洪二和林鵬飛倆人在煮野菜。
“鵬飛,洪哥,你們在幹什麼?怎麼在這裏呀?人呢?怎麼隻有你們兩位?”
我以為洪二又領著人來開墾剩餘的翡翠呢?
倆人看到我醒來了,高興的奔過來說:“兄弟,你總算是醒了。”
洪二趕忙盛了一大勺野菜湯,端過來說:“餓了吧,快吃吧……”
我看著他們,不說一句話,其實是還沒有弄明白到底是咋回事,無從說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