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白校長還是不甘心,可能他木有想到我兜頭給他澆了一盆冷水。
在我看石的時候,白校長就一直隨著我的動作緊張著,現在聽到這些話,心裏是有點失落。
我看他如此,心想還是得先報到進班,於是就安慰了他幾句:“白校長,你可能聽洪二把我吹得神乎其神,其實沒有那麼玄乎,隻是運氣好點罷了,這樣,您再請專家來甄別甄別,我先去報到,您看這樣可以嗎?”
“好吧,你退出吧……”白校長朝我揮揮手,說不出話來。
“可是白校長,您還沒有給我開條子呢!”
“直接去原班級,關照過了。”
怎麼不早說?我趕忙朝著他一鞠躬,快樂的去了。
我打電話給了張劍,告訴他我已經在學校了,問我們現在的班級在幾樓幾號,他高興的說:“好啊,真聽話,我下去接你,你立在教學樓前不要動哦,”
我就走到教學樓前等張劍,在這裏能看到操場上迎風飄揚的國旗,小時候升國旗的儀式瞬間占據了腦海,那時候雖然飽受後母的虐待,但和現在相比,豈不是幸福?
久違了,我的大學,久違了,我的夢想,我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熱淚盈眶,直到一個女學生抱著書本圍著我轉,並且問我:“同學,你怎麼哭了?丟東西了嗎?”我才恍然意識到自己流淚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不是,迎風流淚,讓你見笑了同學,你請吧,上課去吧,”那位女生又看了我一眼搖搖頭走了,一邊說:“怪哉怪哉,現時期還有多愁善感的男生,真是奇葩!”
我沒有在意,因為這時候我看到張劍跑著從那邊過來了,他氣喘籲籲的來到我麵前,說:“沒想到你能這麼快,真好,走,我帶你到教室。回來的手續都辦好了嗎?”
我茫然的說:“都辦什麼手續呀?我去白校長那裏要條子,可是他說已經關照過了,你說我要不要去見一見我們的班主任?咱們的周校長怎麼換成了白校長了呀?”
張劍聽著觀察著我的表情,說:“你不要想那麼多,先去見見班主任也好,她昨天還問你了呢?”
“問我了?那這麼說白校長還真是交代了?”
張劍敲敲班主任嚴娟的門,裏麵傳出一聲柔和卻不失嚴肅的聲音:“請進,”聽到這聲音,時光又將我拉到了我來和班主任請假回家的情景。
當時家裏遭遇變故,我知道後就來請假,嚴娟老師歎了一口氣,對我說:“你小小年紀,就遭遇了這樣的事情,我聽到後很感覺悲傷,但是人生就是一場修行,希望這次打擊不要真的打垮你,你要振作起來,成長為真正的男子漢。”
那時候根本沒有心情聽她將這些大道理,於是沉默的點了點頭,回家了。
一回家就杳無音信,中間嚴娟老師打過好幾次電話,我都沒有接。
現在我立在嚴娟老師麵前,嚴娟老師在我一進來就注意到我了,雙眼炯炯有神的在老花鏡後麵觀察我,非常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