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大作,前台趕緊派醫生去看病人,可是醫生趕到的時候人已經是去了不知道有多久了,醫生站在一旁,我不讓醫生靠近,醫生也知道自己檢查了也沒用,自己又沒有起死回生的法術,隻能站在一旁,勸我節哀順變。

陳叔走了,走的安詳,陳叔沒有兒女,妻子也離開了他,她發誓不會原諒陳叔,陳叔也因此懺悔一生,沒有在接近過女色,直到我的出現,陳叔第一次有了除了已經不算家的溫柔之外,覺得溫柔了,我把陳叔當親人,陳叔也把我當親人。

因為我在他的身邊,所以他沒有什麼眷戀了,走的時候臉上還是那麼慈祥,這令我產生了幻覺,以為陳叔還在,從而不讓醫生靠近陳叔,生怕醫生搶走陳叔似的。

由於陳叔死的不明不白,一夜暴斃,所以應警察的要求,要解剖。

送法醫院不到一個上午,就把解剖結果出來了,陳叔除了那條刀疤外,身體外表完好無損,死不是那條刀疤造成的,而是被一種藥物摧毀了身體的免疫係統,破壞了內部的穩態,結果才一夜死的不明不白,初步判斷這種藥的下藥時間就是前天。

魏氏兄弟,一定是魏氏兄弟,虧我敬他們是條漢子,當天下午,我又回到了那裏,既然人已經不在人,那我就是把他們弄詐屍也要讓他們的屍體無葬身之地,暴斃荒野。

周圍還是一樣,蘆葦隨風飄蕩,陽光下的小屋顯得金燦燦的,頗有古城的味道,我已經迫不及待了,踹開大門,卻又一群烏鴉衝天而出。

我定睛一看,那裏還有屍體,魏氏兄弟的屍體死後沒人收,那些肉現在已經被烏鴉吃的差不多了,隻剩下兩幅骨架,一張張簽滿了名字的牛皮紙散落在四周,這就是一張生死狀,不是我在簽名,就是魏氏兄弟自己用血來簽,一顆眼珠歪歪斜斜的滾到我的腳下,我抬頭,一群烏鴉正虎視眈眈的往著屍體等著我走。

我想,“冤冤相報何時了,或許這就是因果循環,他們對陳叔下藥,把陳叔毒死,而自己也被我給殺了,可是我寧願報應到我身上,因為是我殺的他們,老天啊!你為何如此不公,要將死亡降臨到陳叔的身上,可是人生不能複生,我還在這兒講什麼報應呢?一切都晚了。”

我將魏氏兄弟的屍體葬在一處山丘上,在我刨土的時候我哭了,“因果循環,因果報應,我真的好累啊,”烏鴉盤旋在我的上空,它們隻是想要吃屍體,卻襯托出了一股悲涼的氣氛,我的眼淚隨著新翻出的黃土,一起埋到魏氏兄弟的墳墓中,最近我的眼淚特別多,這幾天流的淚估計比我我幾十年來流的眼淚還要多的多,連續失去倆名最好的親人,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我的眼淚已經再也控製不住了,我想,它要流就憑它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