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收回慈祥的表情,一臉莊嚴的對我說道:“小雲,你還記得三娘嗎?”

我一聽到三娘這個名字我一下子如坐針氈般跳了起來,好像一條毒蛇咬了我一嘴,對陳叔說道:“陳叔,你可是知道什麼關於三娘的消息?”

陳叔點頭,對我說道:“是的,在我假裝昏迷的時候,我聽到魏氏兄弟說三娘死了!”

“什麼?這不可能,三娘這麼厲害,怎麼會輕易死呢?一定是你聽錯了。”我大叫道。

“小雲你別激動,我知道你對三娘關係不錯,可是這是鐵板釘釘的事,不會錯的了。”

我還是不信,對陳叔說道:“陳叔你一定要把知道的都告訴我,拜托了。”

陳叔說道:“放心,我跟你講講我知道的。”

那時候,魏氏兄弟把我折磨的,我隻能裝昏迷,他們見我昏迷後,以為隻有他們兩人,就大肆講了很多,起初我是不聽的,後來聽到他們講到了三娘這個名字,我才仔細聽的。

據他們講,三娘參於軍火交易,沒想著對方有條子派來的臥底,出賣了雙方,等到發現被包圍時已經來不及了,由於警方出動的警力眾多,雙方都投降了,但三娘不信邪,想要用輕功強行突圍,被警方早已準備好的漁網給網住,三娘反抗,就被亂槍打死。

我還有證據可以證明,就在我被抓進去的前幾天,我就收到這樣一個消息,相似到可以確定就是同一個消息了。

是這樣的,我接到手下的線報,說在那裏發生了一起警察剿滅地下黑市非法販賣軍火,時間可以對的上,隻是這線人沒有得到被剿滅的名單,不過經過我的確定,可以把這倆起歸為一起。

“小雲啊,我知道你們的感情好,但你也別太傷心了,節哀順變,”陳叔安慰我道。

“嗚嗚,”我就在陳叔的病床前跪下痛哭,“三娘一世英名,身前的到那麼多人的敬仰,聰明一世,她最擅長的是輕功,沒想到最後害的她客死他鄉的也是輕功,陳叔,你說,你說,這是不是因果報應啊?”

“哎,”陳叔沒有回答我,也沒有安慰我,他希望我就這樣哭一場,哭完能繼續站起來,勇敢向前,哭完能當這就是一場夢,醒來就忘了。

病房裏回蕩這我的哭聲,哭的很淒慘,壓抑了許久的痛苦都隨著這眼淚哭出來了。

“陳叔,我覺得活在這世界上很累,我每天都在不斷給自己創造挑戰,磨礪自己,企圖讓自己變的更強,可是到頭來,還不是一樣沒用,連自己最好的朋友都不能保護好,我真沒用,”我哭到失聲,良久,我抬起頭,用哭紅腫的眼睛望著陳叔,道:“陳叔,我不要在這樣下去了,人人都以為我的內心堅強,可是越堅強的人一旦扛不住,受不了,比一般人受到的傷害更大,陳叔,我想退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