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不說難道你還想用強嗎?”張超冷冷地說道。

我沉默了一會,連聲抱歉,說道:“不好意思,我當真隻是來查證我父親的事情,沒有半點兒別的意思,況且別的事情我也無心過問,我知道您與我父親共事過,如果你倆關係還行的話,能否看在我父親的麵子上將這件事情跟我透露一點。”

張超眯著眼看向我,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一部分,而且你隻能聽,不能問。”

張超提出如此條件,我也隻能默認,點頭同意之後,張超開口說道:“關於你父親所欠的那五十萬債款,其實隻不過是他的名義欠下,實際借款人並不是他,而是我們之間的一個老朋友,也是所謂的洪幫第三次變革中的一位功勳人物,他與你父親同樣都是洪二叔的掌眼,隻不過你父親更加技高一籌,所以洪幫內大部分高級別的賭石大會等比賽都會讓你父親參加。”

“後來那個老朋友不滿於現狀,準備自己想辦法參加一次高級別的賭石大會來證明自己的實力,但是這種級別的比賽都需要資格,那個老朋友無人舉薦,隻能花錢走關係,靠門路來進入賭石大會,獲得參賽資格,但是這需要巨額資金,所以那位老朋友在大概洪幫第三次變革前後找上了你父親,想要請他以你父親的名義幫他找人借點錢。”張超說道。

“後來你父親自然是同意了,他當時是洪幫的紅人,洪二叔重用,所以找洪二叔借錢最為直接,洪二叔聽了你父親的請求後,二話不說直接同意了,但是並不是用的私人錢款,而是動用了洪幫的財務,原本簽訂的協議,一年之內還清,但是那個老朋友拿著五十萬買下了參加賭石大會的名額之後,居然輸了比賽,投注的巨額資金如泥牛入海,血本無歸!”

“當時你父親雖然是洪幫的紅人,但是依舊沒有這麼大的能力償還這五十萬,我們想盡了辦法,因為當時所有人都在用錢得見緊要時刻,一時間也沒能湊出一個整數幫助你父親還錢,這才導致了你父親欠下了五十萬的巨額債務。”張超說道。

“那個所謂的老朋友呢?錢是他借的,以我父親的名義在洪幫內拿走,難道他不負責到底嗎?”我忍不住提問。

張超並沒有因這一次與我翻臉,隻不過瞪眼警告了我一下,我立刻閉嘴,但是眼神絲毫不退縮。

“那個人因為賭石比賽輸了,心中不甘,加之洪幫上下都知道了這件事情,流言蜚語不斷,都在背後看他笑話,沒多久就自殺了!這錢自然就落在了你父親的頭上,其實後來我們緩過勁來的時候,也是能夠幫助你父親輕鬆換掉這筆錢的,不過你父親不知為何,脾氣倔得很,非要自己還錢,不要我們出任何一分錢。”張超說道。

“一開始我們是不太理解你父親的行為,我們有能力幫助他,他卻不讓我們幫助,這很是古怪,直到後來我們才知曉了原因。”張超說道。

“因為你父親是洪二叔的大紅人,所以有一些消息他能夠提前探知道,比如洪幫內部的變革,其實洪幫三次變革他都是先驅者,而我們其實隻是跟隨著他的腳步前進,所以他在第三次變革來臨前,他提前得知了洪二叔將要卸任洪幫幫主的事情,明白在第三次變革中不僅僅隻是一場洪幫原石生意的變革,也是洪幫內部人員的大洗牌。”

“所以他拒絕了我們的幫助,讓我們保存實力在洪幫第三次變革中能夠存活下來,所謂財不露白,如果我們提前展示了自己的實力,恐怕大洗牌來臨的時候我們將會麵臨更加慘重的打擊,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我們遭到了洪光強而有力的清洗,很少人能夠活下來,此時正處第三次變革的關鍵時候,我們明白直接離去一定死得更慘,隻有幫助洪幫完成變革,以期能夠在洪幫內部獲得一定全力,用來抵抗洪光的大洗牌,但是最後我們都失敗了,逃出來的不多,我是其中一個,你父親因為是洪二叔的紅人,洪光倒是沒有很明顯的手段針對他,但是背地裏肯定不會少小動作。”張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