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我十分絕望,仿佛比得知父親欠債五十萬那一天還更絕望。
明明我已經脫離了困境,甚至現在的我能夠主宰別人的命運,然而一切來得那麼突然,我瞬間失去了所有,仿佛無盡黑夜正在向我湧來。
“讓我出去!”我不甘的重重捶打著病房緊緊關閉的門,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報警!”我突然想到如此方法,雖然不一定管用,但是至少能夠讓我燃起一定的希望。
我立刻在房間內尋找可以傳遞信息的東西,然而病房內空無一物,一張紙一支筆都沒有,櫃子裏麵也是空空如也。
“該死!”我怒道。
忽然,我低頭間瞧見了身下泛白的床單,一時熱血上頭,我猛然將床單撕裂成條狀,並在床下尖銳的地方劃破手臂,以血書之。
報警!我在醫院二十九樓!
我匆匆忙忙將寫好的床單從二十多層樓的高度扔了下去,窗外風很大,床單扔出後隨風飄了很遠。
做完這些後,我仍覺得不夠,在病房內呼喊打鬧,盡力發出最大動靜,然而門外二人並不會讓我如願,還補待我出聲多久,就進來將我牢牢捆綁在病床上,並且用膠帶封住了我的嘴。
“嗚嗚……”我不甘吼道,然而聲音隻能在我喉嚨間回蕩。
“再吵!我現在就解決你!”看守我的人警告道,隨後他們便離開了房間。
我極度掙紮,然而並不能掙脫束縛,力竭之後隻得作罷,無奈之下隻能在腦海中推斷究竟是誰在誣陷我。
其實,從我給三娘打過第一個電話之後,我心中已有了猜測,隻是不願意承認,直到後來光哥對我說起,我給了三娘一張銀行卡,裏麵有四百萬現金,而這一切都是當晚三娘親口告訴我,與之原話幾乎一模一樣。
三娘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我根本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情,甚至在光哥麵前我還時常替她說好話,為什麼光哥會如此肯定?甚至那張銀行卡的開戶人還是我的名字,這一切如果不是三娘在背後搗鬼,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人會來誣陷我,甚至連那一夜的詳情都知道,如果說三娘不是主謀,那她至少也參與了其中。
更何況,我並沒有對其他人產生任何威脅,別人毫無理由來幹掉我,洪二不可能,因為他先前還向我求助,此時陷我於死地對他並無好處,至於玉老板等人根本不可能得到光哥的信任,而且還從我管理的原石店鋪中盜取四百萬資金,這絕對不可能發生。
因為光哥既然如此肯定我從原石店鋪中盜取了資金,就說明他至少在原石店鋪中查了賬本,並且確實有四百萬的空缺,連我都沒有見到過原石店鋪的賬本,玉老板等人怎麼可能知道原石店鋪的賬戶,不過值得疑惑的是,光哥此前兩次問我,都沒有提起原石店鋪的賬本一事,如果有這樣的證據,他為何不說出來?
這一切都有待解答,然而我卻沒有這個機會了,光哥如果能放我一條生路,或許我還有調查的餘地,但是看情況,恐怕光哥並不會給我這個機會,甚至小伶都難以逃脫他的魔掌,我此時隻奢求小伶能夠聽我的話,立刻離開醫院,帶著我這幾個月來存下來的一些錢逃離這個罪惡的城市。
然而事實並非如我所願,在我被囚禁兩天之後,小伶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我的病房之外,光哥拖拽著小伶走進了病房,當著我的麵將她狠狠地摔在地上。
“小伶!”我想要嘶吼卻根本不能發出清晰的聲音,隻能嗚嗚的叫著,眼看著小伶在我麵前再一次被欺負。
光哥見我情緒激動,不由得冷哼,隨後示意手下將我放開。
“放開她,有什麼衝著我來!衝我來啊!”能夠開口說話的第一時間,我幾乎是要將眼前欺負小伶的人生生吼死,然而事實上我根本沒有這種能力,隻能徒惹光哥生氣。
“混賬!”光哥一個耳光甩在我的臉上,他身材本就壯碩,此時全力一掌頓時將我打飛,滾落地下。
“哥哥!”小伶看著我被光哥毆打,一發狠,掙脫了束縛,一口狠狠地咬在光哥手上。
“滾!”光哥怒極,反手便將小伶推倒在地,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殺意,眼看著光哥就要對小伶痛下殺手,我大吼著衝出,心想死就死吧,便猛然一頭撞在光哥身上。
“臭小子,給老子打死他!”光哥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