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什麼?”
“賭裂。”
看他嘴角的笑意,我心裏慢慢沉下去:“光哥,我現在對這個還不是很熟悉,我……”
“不用多說,我相信你。”他直接手一揮,打斷了我的話:“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必須贏!”
我在心裏罵了句這混蛋想方設法的試探我的本事,麵上還是隻能恭恭敬敬的點頭答應。
光哥帶著裝裱好了的玉石走了,我打車回到家裏去收拾了一下,簡單做了個蛋炒飯,準備去醫院看小伶。
屋裏落了很多灰塵還來不及打掃,雖然指甲已經長得差不多,但用起力來還是鑽心的疼。
想著關於賭裂的事情,我很快就到了醫院。
小伶就像是護士告訴我的一樣,坐在床上呆呆的看著窗戶,就連我進來都沒有察覺。
“小伶。”
我輕輕叫了她一聲,她才回頭木然的看著我,無神的眼睛裏多了一絲光彩:“哥哥。”
“恩,哥哥前段時間忙,沒能來看你。”小伶又瘦了不少,我心疼的把她抱在懷裏:“小伶是不是怪哥哥了?”
“沒有。”
她搖搖頭,一如既往的乖巧,仰頭看著我露出一個笑來:“哥哥,我之前做了個噩夢,夢見一個壞人撕我的衣服,還打哥哥了。”
說著,她神手摸著我的臉,眼神暗淡:“哥哥,那個人好可怕。”
我心裏咯噔一聲,強作鎮定的接下去:“乖,你隻是做惡夢了而已,護士姐姐說小伶的身體還不是很好,所以要乖乖吃飯知道嗎?哥哥給你帶了蛋炒飯,吃不吃?”
“好!”
我借口出去上個廁所讓她自己先吃,匆忙去找了醫生了解情況。
可能是因為看我也滿身是傷的在這躺了半個多月,醫生對我的態度沒那麼惡劣了,隻是依舊冷淡。
“患者由於受刺激過大的原因,會下意識地將不願想起的事情歸咎於夢,這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機製。”醫生推了推眼鏡,臉上有些不自然的感覺:“這是好事,隻要注意不要刺激到患者就可以了。”
我還以為他臉上的奇怪是因為之前對我的態度惡劣,並沒有多想,感激的道了謝後就趕忙回去陪著小伶了。
她吃了半碗就吃不下,摸著自己的小肚子笑眯眯的告訴我要睡覺了。
我索性由著她去,等小伶睡著後,才開始翻看父親的筆記,將關於裂紋的知識點牢記於心。
明天的比賽恐怕也不僅僅隻是比一比那麼簡單了,在可能的情況下,我必須拿到最好的成績。
賭裂賭的就是裂痕和走紋,越少越好。
這還是比較單一的,但相對也比較困難。
不是十幾年的老手,很難從外殼直接判斷其中裂紋的走向和數量,甚至有些舉辦方會故意收購一些裂紋較多的原石。
我正想著明天要用什麼方法才能出奇製勝,躺在我身邊的小伶突然猛烈的抽搐起來。
“小伶?”我被嚇了一跳,連忙放下手上的書“你怎麼了?”
小伶像是沒有聽到我的話,雙眼緊閉,咬緊牙關不斷抽搐著,臉上的驚恐像是看到了什麼十分可怕的東西。
“醫生,醫生!”
見叫不醒小伶,我連忙衝出門外到處找醫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