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男人是什麼身份,對著一個小護士說了兩句話,小伶就被直接掛上點滴推進了手術室。
看著大門在我麵前合攏,我脫力的跪在地上,滿心茫然。
“你身上的傷很嚴重。”那個女人走到我身邊,聲音溫軟:“先去包紮一下吧,你妹妹會沒事的。”
我木然的點點頭,跟著她進到一個小房間裏,任由一個護士處理身上新添的傷口。
在這期間,那女人和光頭在一邊低聲交談,偶爾能聽到‘沒錯’‘試探’之類的字眼。
我沒在意,滿心著急的等著小伶出來。
手術一直進行了三個小時,她才被慢慢的推出來。
雖然依舊臉色蒼白,但已經好了許多。
“患者陰道撕裂嚴重,並且伴有一部分發炎的可能性。”一個戴著眼鏡的醫生滿臉鄙夷的看著我:“身上多處外傷,雖然已經縫合,但是需要住院觀察半個月左右。”
我看他眼神就知道他誤會我了,卻也沒反駁。
原本,這就是因為我的無能為力而導致的。
“另外,由於患者年齡過小,很可能會出現精神方麵的不穩定,希望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我點點頭,沒說話。
光頭揮揮手把人趕出去,包括那個看起來和他很親密的女人。
他坐在我身邊,問道:“會看石頭麼?”
賭石。
又是賭石!
我咬著牙,幾乎想要將這兩個字狠狠磨碎:“不,我不會賭石!”
“我知道你會。”他好像篤定了一般,露出微笑來:“我知道你父親是誰,也知道你家裏的事,隻要你願意跟著我幹,所有的事我都幫你擺平,並且還能讓你複仇。”
我愣住,盯著這個似乎早就將我調查的清清楚楚的男人,不明白他在我一個學生身上看出了什麼可利用的地方。
“我知道你很難想象這些事。”他臉上再次露出那種特別討厭,充滿自信的微笑:“玉老板背後的勢力不是一般人,想想你可憐的妹妹吧,你真的有獨身一人保護她的能力嗎?”
不得不說,這句話,一下子就捏住了我的軟肋。
無論如何,我都不願意讓小伶受到傷害。
見我猶豫,他倒也沒有強逼我,而是語重心長的道:“看開一點,這種東西並不一定是壞的,利用得當,風險中的收獲是絕對巨大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來找我。”
我接過那張燙金名片,鋒利的邊緣,像是他這個人的語言一樣。
“對了。”他突然轉身:“恐怕你還不知道,你父親以前是給我二叔做掌眼的,至於他的身份……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我盯著他,猜測他是否在騙我。
父親以前真的是做掌眼的嗎?如果是這樣,那為什麼會輕而易舉的欠下五十萬的債務?
如果這個男人沒有騙我。
我握緊了手中的名片,眼前浮起那日父親帶著我去玉軒閣,我去交錢時,那個胖子似笑非笑的表情,和意味深長的話。
難道,從那時候開始,就已經是圈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