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被強行送下山的,南宮痕不肯走,和龍虎山的人打了一架,後來空道子跟他說了一番話,他就乖乖的押著所有人離開了龍虎山。
當他踏出龍虎山,再回頭看著被雲霧繚繞的龍虎山,心裏念著蕭小曉。
眾人返回了h市,因為少了蕭小曉,他們的情緒都比較低迷,就算有陰魂來惹事,他們都無力理會。
直到巧姨的陰魂出現,他們才徹底放下了心,蕭小曉會回來的,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三年後。
城北興園小區,一個戴著墨鏡穿著白色毛衣黑色短裙的女人站在一戶房子前,敲著門。
是一位婦女開的門,當她看到麵前的人,皺了眉,大著聲音問著:“誰啊。”
這人正是蕭小曉,她冷冷開口:“是陳老太太的家麼?”
婦女往裏屋叫了聲,隨即問道:“是啊,那老東西死了挺久的了,你哪位,找她有事嗎?”
蕭小曉還沒接話,屋裏傳來男人的聲音,隨即男人露了臉,隻一眼便色眯眯地看著她,擠到婦女身邊:“嘿嘿,這位小姐,你認識我媽?”
男人是陳老太太的長子。
蕭小曉點著頭,推開兩人就往裏麵走去:“把你那幾個弟弟妹妹叫來,你媽媽有話要交待。”
婦女罵罵咧咧地就要攔住她,可是看到蕭小曉冰冷的眼神時隻覺得渾身冰冷。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蕭小曉落坐,她和男子相視一眼,眼裏是滿滿的懷疑,就在他們想要打電話報警的時候,蕭小曉一個彈指,將陳老太太和幾個子女私密的事情說了出來。
男人愣住了,看著蕭小曉許久,她卻沒有那麼多的耐心,拍著桌子讓他趕緊的。婦女罵罵咧咧的又說了難聽的話,蕭小曉皺眉在他們麵前燒了張符,食指一點婦女,整個客廳都安靜了下來,婦女睜大著眼睛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你,你對我老婆做了什麼?”
蕭小曉眼都不看一下他們:“她太多話了,趕緊的……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
男人還是哆嗦著身子給他們打了電話。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他們才到,蕭小曉如同石雕一樣坐得筆挺,在他們懷疑的目光中緩緩開了口:“你們的母親,生你們養育你們,老了卻得不到你們的善待,你們身為她的兒女,卻隻顧著自己的妻兒夫子,眼裏可曾有過自己的母親一眼。你們的母親為了不拖累你們,凡事自己承擔著,你們的母親老了,到死也記掛著你們,不想拖累你們,可是,她就算是死了,也得不到你們的一絲記懷。”
她停下了話頭,看著他們臉上有的不忿,有的悔意,有的無所謂,她扯了嘴角冰冷的笑著:“這樣的事,世上有千千萬萬樁,比陳老太太還要可憐的也很多,若非機緣之下認識她,在她投胎前拜托我勸告你們,我才不會走這一趟,因果循環,你們就不怕日後你們的子女孫兒這樣對待你們嗎?甚至更過分的。”
所有人沉默了,蕭小曉也不理會,說完就繞過他們要離開,她還要趕著去見一個人呢。
在她等電梯的時候,陳老太太的小兒子走了出來,他紅著眼睛對著她鞠了個躬:“小姐,謝謝你。”
蕭小曉看著他突然溫和地笑了,遞給他一道黃符:“先生,因果循環,善惡終有報,往後且行且珍惜,珍重。”
她坐著電梯離開了小區,外麵陽光明媚,蕭小曉摘下墨鏡,閉著眼睛享受著春風徐徐。
當她穩穩實實地踏在瓷磚上的時候,她能感受到心髒的跳動,那種因為欣喜的跳動。
h市一如當初,沒有多大的變化,唯一的變化估計就是人心了吧。
蕭小曉站在別墅麵前,按了無數次門鈴都沒有回應,她估計著他不在,就蹲在別墅的門口,看著瀝青地上的螞蟻發呆。
夕陽西下,黃昏時候的天空很美。
身後傳來聲音,在男女的交談聲中轉過頭,晚風將她的頭發吹起,交談聲截然而止。
“師傅!”
“曉曉!”
蕭小曉笑著卻沒有回應,目光灼灼地看著被一個女人纏著手臂的南宮痕,女人不滿的嬌嗔著,卻被南宮痕甩開了。
南宮痕咧著嘴笑了,繞過車子一把將蕭小曉摟在懷裏,緊緊地摟著,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磨擦著:“你終於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女人欲要上前將南宮痕拉回來,卻被南宮意和梁程光攔了下來,南宮意笑眯眯地說著:“別做白日夢了,南宮太太回來了,你可以滾了。”
女人跺著腳嬌嗔著喊著南宮痕,可是南宮痕卻沒有理會。
蕭小曉把頭埋在南宮痕懷裏,點頭,輕聲地說著:“嗯,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