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叮鈴……”
“你好,請問蕭大師在嗎?”中年男人帶著一個助理站在蕭家小屋門口。
正站在花架前澆著水的人,聽到聲音站了起來。
陽光照射下,蕭小曉蒼老恐怖的容顏讓助理後退了一步,中年男人倒是恭敬地腰了腰身子:“蕭大師,鄙人是恒軒實業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周恒。”
蕭小曉掃了眼周恒,慢慢地放下噴壺:“進來吧。”
蕭家小屋的擺設並不同尋常的看相起名人的擺設,端端正正,照著以前古時候的格局,正廳八張椅子,分兩主六客,椅子中間還擺著茶幾,正廳旁邊有著一張同是紫檀的桌子,上頭擺著各種古籍羅盤筆架等物,一看就是正經的打以前傳下來的靈異家族。
周恒一臉的歡喜跟在蕭小曉身後進了屋子,看著蕭小曉坐在了紫檀椅上,才說出來意。等周恒說完,蕭小曉也不說話,隻是盯著周恒的臉看。
周恒尷尬地笑著,連叫了幾聲‘蕭大師’,漸漸的也麵色不好了起來,半晌,蕭小曉才輕咳聲:“周先生,人在做,天在看,不為您自己積些功德,也得要為您剛出生的兒子積功德呀。”
周恒這下是徹底的黑了臉,看蕭小曉的眼神已經不像來時的恭敬,雖然他是聽圈裏的人說蕭小曉本事好,這才來走這麼一遭的,可他就是想為自家兒子起個好名,卻被蕭小曉這麼一陣說,直接甩了臉:“胡說八道!蕭大師,我看你不會是徒有虛名吧。”
蕭小曉看著周恒,他命宮、田宅宮兩宮微黑,且有愈加發黑的趨勢,周身氣息漸隱漸現地帶著些許陰寒的怨氣。
周恒身上背著人命,有鬼纏著他!
她搖頭輕歎著,大氣地端坐著,鋪黃紙,白虎紙案相鎮,自案下取出久藏的瓶子,傾倒些許在石墨上,在周恒的注視下,手持小楷狼毫,沾著石墨上的公雞血,行雲流水般在黃紙上畫著符文,不過半刻畫完。
蕭小曉垂著眼睛一邊折著黃符一邊說著:“周先生,老朽是否徒有虛名,自有世人定論。犬子五行缺水,盛陰陽,時辰尚可,周陽海,以陽避陰。
滿二十歲之前,子時一刻之前必須在家,不可在外遊蕩,否則,福盡禍至,個中福分,需得看周先生及您家人的造化了,這是麒麟符,隨身帶著,即可避凶,又可護身。”
周恒狐疑地看著蕭小曉,再看看被蕭小曉放在案前被折成了三角係了紅繩的黃符,最後還是留下一萬元現金,帶著黃符走了。
蕭小曉打了個哈哈,隔著老遠也依稀能聽到纏著周恒的那鬼被符紙灼燒的慘叫聲。人呢,站得越高,身份越貴重,多少會沾點血腥。
蕭小曉拐過屏風,在神壇上給祖師爺和祖宗上了支香,對著牌位鞠了躬,“祖師爺,祖宗,關門憩業,今天辛苦了。”
轉身出屏風的時候,正巧老傭人巧姨回來了,一看蕭小曉這打扮,又嘮叨上了:“我的小祖宗,好好的女孩子,這打扮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