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剛在說話的同時,一直注視著吳成棟的眼睛,眼睛是心理的窗戶,最能反應他現下的情緒與想法,見他眼神閃爍不定,沒有了先前的堅定,知曉他心中是動搖了,看中機會,立馬上前拉住吳成棟的手,鄭重地勸道:“吳兄,可不能為了個人恩怨,一時快意恩仇,而給自己珍重的人留下不必要的隱患,望你三思啊!”
吳成棟頹然的望著譚剛,凝望了好一會兒,這才慢慢冷靜了下來,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覺得譚剛說得對,便收斂了氣息。
總算是安撫下來了,譚剛擦了擦額間急出的冷汗,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撤去了隔音罩,對墨騰抱拳,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結,還請墨族長讓族人快快退下吧!”
墨騰眉頭一皺,仔細看了幾眼吳成棟,見他殺氣全無,好似真沒有再動殺手的意思了,也不知道譚剛到底和他說了些什麼?居然能將他衝天的怒火給平息。
不管說了什麼,隻要吳成棟沒有再動手的意思,對墨家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他倒不怕收拾不了吳成棟,隻怕對方臨死反撲,拉族中子弟墊背,那可是墨家的新鮮血液,嫡係小輩都在這裏啊,死了一個都心疼。
即使如此,也不敢掉以輕心,絲毫沒有鬆懈的意思,對墨楓使了個眼色,墨楓會意,向小輩們一招手,都跟隨他離開了。
墨騰一直緊張兮兮的盯著吳成棟,觀察他的反應。
吳成棟望著墨海遠去的背影,越看越覺得不爽,真想上去踹他兩腳,為圖眼不見心不煩,就移開了目光,閉起眼睛假裝看不見。
待墨楓將族人小輩全都帶走的時候,墨騰這才收斂靈氣,展顏一笑。
出了校武場,來到了安全地帶,這些族人小輩才全身心猶如大赦一般放鬆了下來,隻有墨山苦哈哈著臉。
“三天後就是淩雲宗開宗慶典,你們通過考核的好好養足精神,到時候別丟了我們墨家的臉麵。”
墨楓簡單交代了幾句,轉身要走的時候,墨山趕緊追了上去,問道:“楓伯伯,我還沒有檢驗哩!”
“沒事,這本就是個過場,我過去說兩句就行了。”
墨楓說罷望了一眼墨海,搖了搖頭。
即使一句話也沒有對自己說,墨海也明白他的意思,自己定然是不可能通過的了,因為他犯了不該犯的錯,畢竟打了那個老頭的蛋,害他發飆,差點連累了族人。
族中不懲罰自己已經是萬幸了,怎敢還祈求其他呢?
要不是家主墨騰像老母雞護崽子一樣護著自己,自己已經被轟成一堆爛泥了,他抬頭看了看校武場旁邊的一棵最為高大的樹,搞不好那上麵還會掛著我的一部分呢。
現下想想那道靈氣,依舊心有餘悸。
還不知道以後那老頭會怎麼對付自己呢,頗有些後悔打了那老頭的蛋了。
墨山突然奔上前來,一把摟住了墨海的脖子,笑道:“海哥,你剛剛真威風,那死老頭,我早就看他不爽了,你剛剛那一拳看的真解氣。”
“既然你早就看他不爽了,你剛剛咋不打他?”墨海翻了下白眼,沒好氣的回道。
“我不是沒有你的膽量嗎?”墨山傻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