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澤裝扮成小田切敏郎的樣子,靜靜的坐在辦公桌前等待電力恢複的那一刻。真正的小田切敏郎已經被他關在了辦公室裏屋的鐵櫥子內。不久之前有工作人員來確定小田切敏郎的安危,已經打發過去了。
這一夜理應太平長安,伽椰子正在攻擊身處郊區的那些落單的新人,舍近求遠到東京市裏找自己麻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江遠澤身子癱在轉椅上微微扭動,隻需要三天的緩衝時間,就可以壓製一切危險!伽椰子……哼,到時候讓她圓她就圓,讓她扁她就扁。現在唯一的變數就是主神了……刮了刮鼻梁,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啊……一步行錯,滿盤落索。
屋頂的節能燈一陣閃爍後,辦公室重歸明亮之中。燈光之下,是小田切敏郎那眉頭緊鎖的麵容。
江遠澤隨意瞟了一眼牆上的值班表,用小田切敏郎的手機撥打了檔案室值班人員的手機,電話線之前已經讓他切斷了,目前為止還沒有修好。
“滴滴”幾聲後,對方接起了通話,隨之而來的是“摩西、摩西”的問候聲。
“山田君嗎?”
“沒錯,是我。”
“我需要與佐伯伽椰子相關的所有檔案,你整理好後交給我,要快,多謝!”歎了口氣,掛斷了電話。
已經是淩晨一點了,江遠澤透過窗向外望去,看著許久不見的都市夜景,眼神漸漸迷離起來。感覺好像獲得了一次新生似的,所有的牽掛都被斬斷,又變成孤零零的一個人了。剛想到這裏,江遠澤眼前浮現出了一個女孩的麵孔,那麵孔模糊之際,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是在哭……心隨之跌宕起伏。幾經變換後,女孩的容顏漸漸變成了十一二歲的樣子,紮著短短的馬尾辮,有一雙圓圓的、水靈靈的大眼,甜甜地、羞澀地笑著……這是自己最初見她的樣子。
原來回憶這東西,是越久遠越難忘……
一陣叩門聲打斷了江遠澤的思緒,一個胖胖的警務人員推門進來道:“小田警視長,你要的資料送來了。”將一摞打印資料放在了辦公桌上,得到江遠澤的示意後轉身離開。
開始工作!江遠澤把資料拽到麵見開始整理起來。
“嗯……川又伽椰子,1966年4月8日出生於群馬県,自幼性格孤僻,從幼稚園到大學都沒有一個朋友。”江遠澤從繁雜的資料之中企圖找到有用的信息。
“1986年,雙親在海外旅行時死於車禍,同年與佐伯剛雄結婚。”
“1987年7月27日佐伯家的長男,俊雄誕生。”
“1994年4月中旬其夫佐伯剛雄對其施與暴力,並且把她監禁在家中二樓同時也虐待俊雄,最後將他軟禁。”
“1994年5月15日被丈夫佐伯剛雄反複施與激烈的暴行最後被之殺害。遺體被塞入垃圾袋,放置在房頂的房間裏。同天長子俊雄失蹤。”看到這裏江遠澤有些不寒而栗。
“1994年5月16日其夫佐伯剛雄被人用菜刀殺死,警察無法解釋這起凶殺案,因為伽倻子是被剛雄殺死的,將剛雄殺死的刀上又有伽倻子的指紋。”
翻看了幾眼伽椰子的日記複印件,江遠澤便沒有了繼續看下去的欲望,上麵寫的大多是伽椰子對一個叫做小林俊介的男子的愛意。
放下伽椰子的日記,江遠澤眉頭皺起,接著他翻看起伽椰子丈夫的檔案,有一張診斷複印件引起了他的注意。
“1994年4月21日的檢測結果嗎,佐伯剛雄患有缺精症,精子的存活率為0.01%。”
“1994年5月16日將妻子伽椰子虐殺後的第二天,將妻子暗戀對象小林俊介的老婆殺死……他也是這一天死亡的,在他的身邊還發現了小林俊介的屍體。”
“接受任務清除怨念,消除伽椰子的怨念,成功獎勵6000點獎勵點,A級支線一個,失敗抹殺。”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在江遠澤耳邊響起。
江遠澤刮了刮自己的鼻梁,長歎一口氣。事情的始末大概已經理順了。佐伯剛雄的精子的存活率為0.01%,發現伽椰子的日記後,佐伯剛雄便認為俊雄不是自己的孩子,於是當天下午將伽倻子殘忍的殺死,又將俊雄悶在壁櫥裏。又去找小林俊介,將其妻子殺死。隨後伽倻子的鬼魂用菜刀將回到家的剛雄殺死。接著,小林俊介在俊雄的家中被從樓上下來的伽倻子殘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