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忍不住,癟著嘴哭出聲,“是啊,疼,特別。疼....”
我想伸手指著心髒的位置,卻是連從他手心抽出手的力氣都沒有。
隻是在失去意識,陷入昏迷之前,用力發出聲音告訴他。
“金餘,我心髒,這裏,特別疼。”
——
我相信人在臨死之前是會看到走馬燈一樣的過去。
大約是特別美好的記憶。
所以不能忘懷。
我看到的不是別的,是一家婚紗店。
是我和沈三千試婚紗的那家婚紗店。
許山和沈三千在對麵。
我和金餘在落地鏡前。
他穿著黑金色西服,我穿著露肩闊袖的婚紗。
“這件好看嗎?”我抱著肚子轉了一圈。
金餘怕我摔倒,大掌扶在我腰際,盯著鏡子裏的我說,“好看。”
“那件呢?”我指了指五分鍾前試穿的那件保守婚紗。
“也好看。”他親了親我的發頂,語氣像是在哄小孩。
我嘟嘴,“到底哪個好看?”
“你穿哪個都好看。”他正色看著我,目光筆直有如實質,直直看進我心底。
我,“.....”
戀人間都喜歡聽這些甜話,我是個俗人,我不止喜歡,我簡直愛上了他現在對我說的每句甜話。
我撇開臉故意壓下開心的表情問,“我會不會是最醜的新娘?”
“不會。”
“為什麼?”我轉過臉盯著他的眼睛看。
金餘深邃漆黑的眼睛裏倒映著白色的小小的我,他低笑著幫我梳理耳邊的碎發,“你一直很美。”
我抿住嘴,壓。住上揚的唇,“嗯,怎麼個美?”
他俯。身親過來,唇。齒。磨。挲。間,嗓音喑。啞,“每次看見你,就忍不住想懆。”
我,“....”
#我收回愛上那句話。#
導購員又拿了件新的婚紗過來,金餘幫我接過,導購員看到他就紅了臉,遞婚紗時還故意想碰到金餘的手,好在金餘嚴重潔癖,避開的及時。
我皺眉緊緊盯著,直到導購員發現我的目光之後,麵紅耳赤地找借口出去了。
金餘這才轉身朝我笑,“吃醋?”
“拉倒吧,都老臘肉了,誰還吃醋。”說話間,我的嘴巴翹得高高。
金餘走近,捏了捏我的鼻尖,指著我身上的婚紗問,“脫。了吧?”
我點點頭,走進厚簾裏。
卻不料,金餘後腳跟進來,一臉的理所當然,“我來幫你。”
他幫我拉開婚紗的拉鏈。
我傻傻地,“哦。”
幾秒後。
我捂住胸。口,又驚又羞地低。呼,“等會,你,你脫。就。脫,你別動。手。亂。摸....”
金餘沒說話,眼睛已經紅了,西。褲。裏的小。怪。獸叫。囂著高。高。升。旗。
我慌亂地低喊,“金餘!這裏是婚紗店!”
他用。拇。指。銫。情地撫。著我的嘴。唇,嗓音啞。到極。致,“我知道。”
“你知道還....?!”我憤憤地捂著胸。口。
耳邊他的聲音和熱氣吹進耳。朵裏,燙。得。身。體異。樣。發。顫,“我隻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