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瘋了(3 / 3)

許山表麵上對許小多實行放養,實際上,比我還要溺愛他。

許小多一歲時,但凡眼睛掃過去停留一秒的東西,許山都會買來放到嬰兒房。

許山是隻精打細算的狐狸。

不論做什麼,投資也好,生活也好,都會計算每一筆開銷,包括後期所得到的回報。

但在許小多身上,他隻付出,不計任何回報。

我永遠忘不掉許小多出生那天,他顫著手抱著孩子,小心翼翼地親吻孩子的額頭說。

“寶貝,歡迎你。”

後半夜,許山醒了,迷糊著眼睛喊口渴。

我起來給他倒了水喝,他躺下後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我把許小多抱出來透透氣,順便帶他去洗手間上廁所。

他睡得眼睛都睜不開,一直膩歪在我懷裏,我小聲地哄著他,“你都快四歲了,如果尿在醫院的床單上,會被護士姐姐笑死的。”

許小多哼唧了一聲,不情不願地進去了。

我等了好幾分鍾,沒等到許小多,卻是等來了那個男人。

金餘穿著新的黑金色襯衫,身姿筆挺地站在那,如果不是腦袋上纏著繃帶,完全看不出他是個傷患。

廊燈下,他的麵色有幾分蒼白,嘴唇幹澀。

卻不掩他周身逼仄的氣場,那雙沉沉的眸掃過來,目光筆直,有如實質般能看進人心底。

他靜靜站在那,不往前,也不退後。

隻站在那,隔著距離,盯著我。

許小多從洗手間出來,眯著眼睛撞到我的腿,然後就癱在我腳下。

我輕輕抱著他往病房裏走。

一步。

兩步。

男人沒有動。

我進了病房,然後關上門,胸口的心跳擂鼓般震震。

我把許小多放在病床上,自己躺在另一張病床上,閉著眼睛想睡一會,可閉上眼就是那個男人眉眼戾氣地低吼著“我隻知道你差點死在我麵前!”時的畫麵。

那樣駭人的眸色。

我卻每每想起,淚腺就忍不住要崩潰。

過了不知道多久,我依然毫無困意。

直覺那個男人還在外麵站著。

我就悄悄下了床。

打開病房門時,走廊下空無一人。

我自嘲一笑。

正準備關上病房門,就聽到洗手間方向傳來劇烈地咳嗽聲。

我快步移過去,就看到金餘從水池裏抬起臉。

水珠從他的頭發往下一路滑到高挺的鼻子,削薄的嘴唇,性/感的喉/結。

他盯著鏡子裏的我,彎唇一笑。

什麼語言都沒有。

他猛地回身把我甩到洗手台前,並著我的兩隻手臂,氣勢洶洶地吻了下來。

洗手台前的燈熾亮,我眯著眼睛推拒著。

“金餘...停...下...”聲音像貓叫一樣。

我咬/住/唇,羞/恥地蜷/縮起來。

身體騰空。

金餘抱著我踢開男廁的隔間,再次把我抵/在隔門上。

牛仔褲被粗和諧暴/地扯開。

他近乎粗/魯地把手/指/伸到最/裏/麵,微/喘/著/氣在我耳邊低/喃,“承認吧,夏秋,你一直沒有忘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