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再轉頭對著許小多,他依舊那張臉,不願說話,隻想表達自己的委屈。
我歎了口氣,“許小多,我什麼都不問,我們現在回家,你別癟著嘴,好不好?”
許小多大概等的就是我這句話,開心地直點頭,“好。”
我站起身,剛想牽著他,就看他擺擺小手,讓我稍等一會,然後脫下自己的小白襯衫。
我忘了,這個熊孩子和身邊這個男人一樣,有著該死的潔癖。
別看他人小。
品味比一個正常職業女性還要高。
對,那個正常的職業女性就是我。
許小多脫完衣服,就把襯衫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裏,嫌棄地捏著鼻子回來對我說,“太難聞了,春春,我都快吐了。”
這個孩子,為了和金餘攤牌對峙,卻能裝得若無其事那樣,忍受那麼久。
小小的孩子,這麼重的心機。
我已經不敢想象這個孩子以後會是什麼樣子。
他光著小身板站在我旁邊,有些靦腆地抱住胸。
我笑了笑,“還會害羞啊?”
許小多朝我笑得單純無害,撲在我懷裏。
他很少對我撒嬌,自從會走路以來,很少讓我抱。
我把他抱起來之後,他就抱著我的脖子輕聲說,“春春,我們回家。”
我這才知道。
他不想讓我單獨麵對那個男人。
我抱著許小多往回走,沒敢跟身邊那個男人進行任何眼神交流,連餘光都不敢看。
但我知道,菜場的所有買菜的賣菜的都被驚動了。
男女老少都用目光刮著金餘的每一寸。
從頭到腳。
男人那張比夜色還要冷漠的輪廓,勾/動了整個菜場的少女心。
如果隨便告訴菜場裏的某個女人說,這個男人快四十了,肯定沒一個相信。
奔四的男人,偏偏正是男/性/魅/力值的巔峰時刻。
一身冷色調。
荷/爾/蒙/爆/棚。
男/人/味十足。
筆直修/長的腿在行/走間,渾身散發著致/命的禁/欲/氣/息。
我就算不回頭去看,也能通過眼前這些伸長了脖子的女人眼裏,看到那個男人的一切信息。
之前扔在地上的那些蔬菜和肉都被那個男人身邊的助理給撿了起來,正提在手裏站在一邊。
看到我過來,沒有要把菜遞給我的意思,隻低頭讓了讓路。
我朝他伸出手,“謝謝。”
助理抬頭朝金餘看了眼,不知道得到什麼指令,就把手裏的紙袋往前送,我正要接過,斜側裏伸出一隻黑色手臂,一把接過所有大大小小的袋子。
金餘提著蔬菜和肉大步走在前麵,他步子邁得又大又快,我趕緊抱著許小多小跑跟上。
許小多眉眼皺巴巴的,顯而易見,對這個男人有多麼的不喜歡,不,大概是厭惡到了極致。
我抱著許小多步子走得很慢,前麵的金餘走幾步停一會,專程等我。
剛出菜場,就聽金餘身後的助理,眉眼哀愁地問,“先生,你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飯,隨便吃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