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我出門走在路上,聞到煙味都小跑著躲遠,後來才知道是他隨手p的假新聞。
在租房裏住了一個多月,到十月底,都沒有再見過金餘。
他大概有找過我,又或者沒找過我。
不重要了。
在我情緒最難過的那天,他陪我度過了平靜的一晚。
足夠了。
中秋節那天,整個峽市大街小巷都很熱鬧,家家戶戶都在外麵吃肉喝酒慶祝,唯獨我倚著牆,站在窗口等向九。
他每天都出去搜尋虎哥的蹤跡。
虎哥受了重傷,這段時間大概是在養傷,向九說必須趁他最虛弱的時候抓到他,可整整一個多月,他幾乎跑遍整個峽市,都沒有查出虎哥的痕跡。
我問他,“虎哥會不會已經回大涼山了?”
向九很肯定地搖頭,“不會。”
“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而且....”向九麵色嚴肅地看著我,“他不會放過你。”
我知道的。
這也是向九為什麼守在我身邊,夜裏還時刻保持警惕的原因。
我故作輕鬆地笑,“不是有你在啊。”
向九就拍我的腦袋,“沒事,安心把兒子生下來。”
我,“.....”
他近來很放縱,一起出去買菜,總會提醒路人小心點別碰到他懷孕的老婆——也就是我。
回來時還會牽著我的手,說怕我摔倒。
有次下午,我閑著沒事,拿起桌上那些書隨意翻了翻,翻到一本寫著,孕婦容易情緒化,準爸爸應該時刻觀察孕婦的情緒,並推掉不必要的加班,給予一定程度的照顧和陪伴。
他太細心,也太完美。
卻被我占著。
我多狡猾。
向九偶爾會回來向我報告沈三千的情況,說看到她坐在小區門口哭,韓信把她抱回公寓。
我輕輕笑著,“挺好的,她不是一個人。”
向九就拍我的肩膀,“你也不是。”
有那麼一瞬,感動到想流淚,卻又生生忍住了。
感動不能當飯吃。
生活還得繼續。
天氣慢慢轉涼,我出去買菜時,不小心被一個年輕女孩撞了一下,當時沒什麼多大的感覺,回到租房後,覺得肚子有些痛,上廁所時,才發現自己底下流血了。
懷孕期間見紅是多麼危險的訊號,我不清楚,我隻知道,這個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向九還沒回來,我不敢去小診所,給他留了張紙條後,打車去了附近的大醫院。
醫院裏人山人海,排隊掛號,我急得不行,抓著小護士問,“我現在流血了,孩子可能保不住了,能不能幫我找醫生看看?”
小護士指著一個牌子讓我先去交錢掛號,隨後轉身走人。
我被氣得滿臉濕淚,站在大廳裏隻覺得渾身冰涼,抬頭時餘光不小心瞥到一道打量的視線,側頭一看,是蕭墨白。
他身後跟著一群白大褂,像是醫院的主任級別人物,各個都四十歲以上,戴著眼鏡。
我裝作沒看見他,狠狠擦掉眼淚之後抱著肚子衝進排隊的產科辦公室,剛進去就被裏麵一個老阿姨推了出來,“看不到這麼多人排著隊嗎?你實在等不了讓你男人帶你去別的醫院看,這麼多人都急著呢,就你懷的金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