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是?藍兒的筆跡我最是清楚,任何人都模仿不了!”靳華軒嗬斥,關切地望向藍兒,“藍兒,你沒事吧?”他走過去企圖摸摸藍兒的臉,藍兒躲閃,他心中起疑,奇怪道:“你為什麼不肯摘下麵紗?難道是覺得自己容顏老去,羞於見我嗎?藍兒,我不介意。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介意的。”
靳華軒再次伸手想要摘下藍兒的麵紗,藍兒驚恐地躲到角落裏,連連搖頭,死死的捂住臉,不肯讓人摘下麵紗。靳華軒的疑心更重了,正欲再上前,汪氏阻止道:“老爺,您還是先把藍兒寫給您的信先看完吧,或許藍兒有什麼難言之隱的苦衷呢。”
靳華軒抿唇,攤開信箋,和汪氏一起繼續往下看。兩人起初都是平和的神色,越是往下看,越是心驚,看到最後靳華軒握住信箋的手已經在發抖,等到看完最後一句,靳華軒怒火滔天地把信箋扔到地上,衝過去提起茵娘又是好幾個耳光,打的茵娘眼冒金星,鼻青臉腫,連個人樣都快沒了。
汪氏在一旁看著,嘴角掛起輕蔑地冷笑,等到靳華軒發泄完了,她才慢吞吞地走過去攔住靳華軒,心痛萬分地指著茵娘,痛斥道:“茵娘,你也太喪盡天良了!你都對藍兒做了什麼?你、你冤藍兒到你財物,冤她與人私奔,還、還將她綁到破廟,讓她被千人踏萬人騎,你的嫉妒心簡直令人發指!你有沒有為老爺想過?你這是把幾千幾萬頂綠帽子硬生生地戴在我們老爺的頭上!這件事情如果讓外麵的人知道了,他們會怎麼看老爺?你讓我們老爺以後怎麼出去見人?你讓我們老爺以後怎麼麵對鄉親父老?你、你……”
“你該死!”靳華軒氣的渾身發抖,怒然打斷汪氏的話,怒不可遏地又揍了茵娘幾拳,尤不解氣地衝到外麵拿了一根木棍,惡狠狠地往茵娘身上打,茵娘被打的吐血,一邊嘔著血一邊求饒,“老爺,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老爺……您饒了我,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眼看著茵娘就快要被打死了,汪氏這才輕飄飄地阻止,“老爺,您為了這種人背上殺人的罪名,那可就真是太不值得了。”
靳華軒怒氣衝衝地扔下木棍,心痛難言地看著藍兒,“藍兒,是我對不起你,讓你受了這麼多的委屈。讓我看看你的臉,讓我看看……”
藍兒閃躲,汪氏使了一個眼色給李婆子,李婆子忙攔在靳華軒麵前,道:“老爺,藍兒的臉已經被毀容了……”
靳華軒一愣,李婆子繼續道:“茵娘子讓人用刀片劃傷了藍兒的臉,藍兒現在……”
“沒事,我不介意,讓我看看。”靳華軒仍堅持。
藍兒遲疑地看著他,又看了看汪氏,汪氏衝她點點頭,她慢慢地掀起麵紗地一角,下巴上的兩條醜陋的刀疤映入眼簾,靳華軒嚇得連忙往後退了一步,汪氏扶住他,溫言道:“老爺,來日方長,不如我們找大夫來替藍兒看後,您再來同藍兒敘舊,可好?”
剛才藍兒下巴上醜陋的刀疤讓靳華軒受到了驚嚇,他突然覺得自己不敢麵對一個滿臉刀疤的女人,即使這個女人是他曾經喜歡過的女人。他道:“藍兒,你先下去休息,等你好了,我再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