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非鈺在合歡香的作用下,意亂神迷下同萍兒有了魚水之歡。他醒來後,怒極攻心,又因為泄了真元,身體承受不住,靠在床頭嘔了血。
砰——
萍兒手中的藥碗被靳非鈺砸到地上,同時還伴隨著有氣無力的低吼,“滾!你給我滾出去!”
“少爺,我、我當時也是為了救您,情急之下才……”萍兒咬著紅唇,珠淚滾滾。
靳非鈺神色沉鬱地瞪著她,“情急?我已經明確拒絕了你,你為何不按照我的意願去叫人來?反而、反而……”他說不出口,自己竟然被一個丫鬟給強上了!
“我是怕少爺您出了什麼事,不敢離開呀。”萍兒跪在地上,抱住靳非鈺的手臂落淚,清眸氤氳,盈盈淚光閃爍,“少爺,萍兒自小就對您心存愛慕,這麼些年來從沒有改變。求求少爺您給萍兒一個機會,讓萍兒在您身邊伺候您,照顧您吧。”
靳非鈺嫌惡地甩開她的手,“心存愛慕?我看你是包藏禍心才對!給你機會?母親已經不是答應你了嗎,你還求我做什麼?滾,滾出去!”
“少爺——”
“咳咳、咳咳。”
靳非鈺捂住胸口劇烈地咳嗽,過分俊俏的臉頰泛著病態的蒼白,黑眸裏卻是怒氣凜然。萍兒擦了擦淚,蹲在地上收拾藥碗碎片。
胭脂在外麵站了好一會兒,聽著房間裏麵的聲音漸漸小了,讓玉蓉守在門外,自己推門走進去。萍兒收拾好碎片站起來,低低地喚了一聲“少夫人”。胭脂衝她點了點頭,讓她先出去。
屋內隻剩下兩人,胭脂坐下來剝桔子。
眉梢一挑,靳非鈺惱哼道:“你還有心情吃!”
“我剝給你吃啊,給你,去去火。”胭脂把桔子遞給靳非鈺,靳非鈺看也不看一眼,她擱在桌上,拍了拍手,“你不高興,是因為娶的是萍兒,不是你的桂姐兒?”
“胡說八道什麼!”靳非鈺怒斥。
“難道不是?我瞧著你和她兩個人,一個彈琴一個伴舞,和諧的很,真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胭脂彎唇,一臉笑眯眯。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靳非鈺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
“我在說你的心裏話。”胭脂眨眨眼。
“你!”靳非鈺氣的發抖,抓起枕頭往她身上砸,“你是白癡嗎?現在有別的女人要跟你搶夫君,你不但不阻止,反倒是樂見其成,還要主動幫忙,你是不是傻?!”
“我什麼時候幫忙了?”胭脂眉心蹙起。
靳非鈺冷笑道:“難道你從一開始就不知情?你有阻止過嗎?從事發到現在,你倒是冷眼旁觀,樂觀的很!萍兒一直和你關係很好,她膽子這麼大,也是你指示的吧?”
這丫頭表麵天真無邪,實際上鬼心思最多!新婚當晚就敢派瑤兒來夜誘自己,現在又讓萍兒來……聯係前因後果一想,靳非鈺越發認為這次的事情多半跟胭脂脫不了關係。
胭脂冤枉的很,但她懶得解釋,心頭的鬱悶如波浪一圈圈地朝她襲來,她嘴硬道:“萍兒和桂姐兒比較起來,我當然更願意是萍兒。我想夫人一定也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