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她若是敢罰你,我會為你做主。”靳非鈺不耐道。
瑤兒硬著頭皮走上前,雙手絞著一條白巾,支支吾吾,“少爺,您不知道,這女人新婚之夜都是要、要留下處/子血已證貞潔的,您要是不過去,我們家少夫人以後可就名聲不保了……”她偷偷地看了靳非鈺一眼,一隻手羞怯地解開自己的裙帶,“少夫人年紀小,不懂男女之事,特地讓我過來伺候少爺,還希望少爺不要嫌棄奴婢,奴婢一定會盡心盡力服飾少爺的……”
“混賬!”靳非鈺臉色鐵青,又是一陣劇烈地咳嗽,他擦去嘴角的痕跡,眼神凜冽地瞪著瑤兒,陰鷙道:“滾!”
“少爺……”瑤兒嚇的肩膀一抖,她以為像靳非鈺這樣久病多時的男人在看見一個美麗的尤物後,是不會拒絕的,沒想到……
“你回去告訴她,她不要臉,我還要臉!”靳非鈺扶著桌子,劇烈地咳嗽,喘粗氣,目光如電,“我身體不好,娶她不過是無奈之舉,她嫁給我,也非是對我心存愛慕,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她以後若是還想在府上做人人尊敬的少夫人,就把那些齷齪不要臉的手段給我收起來!滾!”
“是、是。”瑤兒哆嗦,滿臉臊紅,轉身往外狂跑。她這次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被少爺一頓羞辱,什麼臉也沒有了,不過也幸虧沒有被人看見……
靳非鈺氣的夠嗆,惱怒地將書案上的書籍以及文房四寶等物全部摔到地上。李吉回來時不知道發生何事,還以為是靳非鈺發病時身體難受所以亂發脾氣。
“藥來了,藥來了,少爺,您先把藥喝了,然後回房去休息。”
“不許提她!”靳非鈺怒斥,端過藥碗一把砸了,“天天喝這些勞什子藥,一點用也沒有,喝了也白喝,還不如死了算了!”
“哎喲喂,我的大少爺啊,您可別說氣話了。”李吉都快急死了,“這藥是廚房熬了整整四個小時才熬好的,現在再去煎藥也來不及了……”
“那就不吃!”靳非鈺冷喝,坐在椅上,鳳眼斜斜地往上吊起,貴公子的派頭十足,“榻搬來了沒有?”
“還沒,奴才現在就去搬。”
“不必了。”靳非鈺搖了搖手,李吉心裏一喜,少爺這是改變主意了?然而下一秒,靳非鈺冷冷道:“你去把客房收拾出來,再去把我以前的衣物和日常所需的雜物都搬過去,從今天開始,我就住客房了。”
“啊?!”李吉傻了眼。
新婚第一天,少爺就要和少夫人分房睡?這可是滑天下之大稽,可從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這要是傳出去了,少夫人還不得被人擠兌死啊?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靳非鈺有氣無力地踹了李吉一腳。
李吉一邊踉蹌的往外跑,一邊在心裏默默地同情還未見麵的少夫人,可真是命苦啊……明兒個一早,她就成了全衡州城最大的笑話了,府裏麵那些仗勢欺人的下人們肯定也會躲在背後偷笑,至於老爺和夫人……當然也不會待見新兒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