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誌敏在陰冷低矮潮濕的牢房裏,腳帶鐐銬,備受嚴刑拷打,以及肺病的折磨,身體十分虛弱,死神隨時都在召喚著他,盡管如此,他對祖國未來充滿著希望和信心。他堅信能造出萬裏長城和開鑿千裏運河的中華民族,一定能創造一個光明的中國。

“到那時,中國的麵貌將會被我們改造一新。所有的貧窮和災荒,混亂和仇殺,饑餓和寒冷,疾病和瘟疫,迷信和愚昧,以及那慢性的滅殺中華民族的鴉片毒物,這些等等都是帝國主義帶給我們的可憎的贈品,將來也要隨著帝國主義的趕走而離去中國了。朋友,我相信,到那時,到處都是活躍躍的創造,到處都是日新月異的進步,歡歌將代替了悲歎,笑臉將代替下了哭臉,富裕將代替了仇殺,生之快樂將代替了死之悲哀,明媚的花園,將代替了淒涼的荒地!這時,我們民族就可以無愧色地立在人類的麵前,而生育我們的母親,也會最美麗地裝飾起來,與世界上各位母親平等的攜手了!”

《可愛的中國》字字句句都體現了方誌敏對祖國母親的深情熱愛,對人民的無限忠誠,對革命勝利的堅定信心。那麼,是什麼力量使他這樣不屈不撓的戰鬥呢?還是用《獄中紀實》中記的他當時寫的一首詩來回答吧!

“敵人隻能砍下我們的頭顱,

決不能動搖我們的信仰;

因為我們信仰的主義,

乃是宇宙的真理!

為著共產主義犧牲,

為著蘇維埃流血,

那是我們十分情願的啊!”

方誌敏堅定的共產主義信念,對祖國母親堅貞不渝的赤子之心,是千千萬萬中華優秀兒女為拯救祖國危亡,流血犧牲的縮影。

1939年秋天,8位抗日女英雄的壯舉發生在牡丹江畔,史稱“八女投江”。

冷雲、楊貴珍、胡班長、小黃、小王、小郭、小張、安大姐8個好同誌接受了到牡丹江對岸去活動的任務。這天晚上,他們越過敵人幾道封鎖線,來到牡丹江畔一個叫刁翎的地方露營。半夜,附近突然響起槍聲。胡班長急忙將大家叫醒。這時,山坡的前麵和左右兩麵,不斷地射來子彈,她們被包圍了。經過商量,她們準備悄悄地摸下山坡,可敵人裏三層外三層,她們摸了幾個方向都走不了。胡班長改變戰術,分兩組交替向薄弱點突圍,終因敵眾我寡而失利,有幾個人負了重傷。

突圍不成,背後又是大江,嚴峻的局麵擺在她們麵前。“堅決和敵人血戰到底!”她們下定了犧牲的決心。

經過幾番的抵抗,她們的子彈打光了。敵人已經發現山坡上戰士的彈藥不多了,便一個勁地喊:“抓活的!”敵人的包圍圈越來越小。當他們發現山坡還有8個戰士而且都是女兵的時候,便更加瘋狂起來。

她們擊退圍在近前的敵人。短暫的戰鬥間隙,胡班長深情地望了望洶湧的牡丹江,幾個姐妹的目光會意地聚在一起。

當敵人再一次發起衝擊時,8個女戰士已經邁身向江邊撤去。

敵人瘋狂地向江中射擊,企圖阻止她們過江,以便“抓活的”。

8個女英雄毫不理會。她們相互攙扶著,拖著負了傷的身子,頑強地向江中挺進。走向波峰浪穀中,直到被江水吞沒。

錢學森於1935~1938年在美國留學,獲麻省理工學院碩士和加州理工學院博士學位。1943年,美軍方委托他同馬利納合作研究用火箭發動推進導彈這一重大軍事課題,為反法西斯戰爭的勝利做出了重要貢獻,是當時世界公認的力學界和應用數學界的權威和流體力學研究的開路人之一,是卓越的空氣動力學家,現代航空科學與火箭技術的先驅,工程控製論的創始人。

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時,美國軍方曾高度讚揚他是幫助美國成為世界第一流強國的科學家銀河中“一顆明亮的星”,是製造遨遊太空和航天器技術的“關鍵人物”。憑他取得的科學成就,無疑是能擁有金錢、地位、名譽和舒適的生活條件的。可是當他得知人民的新中國誕生後,心潮澎湃,興奮不已,毅然放棄這一切,決定離開美國踏上歸國之途以報效祖國。

錢學森要回中國大陸的願望深深激怒了美國當局,當年美國海軍次長揚言:“我寧可把這家夥槍斃了,也不讓他離開美國。無論在哪裏,他都抵得上五個師。”美國聯邦調查局立即采取種種手段,進行恐嚇、誣陷、非法搜查、監視,直到把他關押在一個海島上達半月之久,還指使看守人晚上每隔10分鍾到他住處開亮一次電燈,折磨得他不能入睡。所有這一切,反而堅定了錢學森回歸祖國的決心。經過幾年的艱苦曲折,1955年10月28日,錢學森終於回到了祖國。從此,他把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了新中國的科技事業。1956年4月,在中央軍委會議上,他提出了我國發展導彈技術的規劃和設想,同年10月被委任為我國第一個導彈研究機構——國防部第五研究院院長,對我國導彈研究製造和國防事業做出了卓越貢獻,是我國航天事業的元勳。

1989年8月,錢學森獲國際小羅克韋爾獎章,江澤民總書記和李鵬總理把他的榮譽稱為“中國人民的驕傲”,讚譽他體現了“中國知識分子具有的光輝品質”。

著名數學家華羅庚,在國外享有盛名。在當代中國,凡上過學的人,華羅庚這個名字,幾乎人人皆知。

新中國成立以前,華羅庚在美國伊利諾大學執教,當時他的數學成就已經威震全球。在生活上他有洋房、汽車,有的大學不惜重金,聘請他為終身教授。可是當第一麵五星紅旗在天安門廣場升起時,在太平洋西岸的華羅庚,感到祖國有希望了,自己再也坐不住了。優越的物質生活條件再也牽不住他似箭的歸心。他說:“科學沒有國界,科學家是有自己的祖國的。”“為了抉擇真理,我們應當回去;為了國家民族,我們應當回去;為了為人民服務,我們也應該回去;就是為了個人出路,也應當早日回去,建立我們的工作基礎,為了我們偉大的祖國建設和發展而奮鬥。”1950年2月,他拋棄終身教授的職務及洋房、汽車,悄然離開了西半球,乘坐一條郵輪,經過日日夜夜地顛簸,回到祖國懷抱。從此,華羅庚開始了新的生活,用自己的科學知識為祖國社會主義建設服務,在數學的研究應用上取得了重大的成就。1979年華羅庚應邀訪問英國並進行講學,一位女學者問道:“華教授,您不為自己回國感到後悔嗎?”華羅庚毫不猶豫地回答說:“不,我回到自己的祖國一點也不後悔!我回國是要用自己的力量,為祖國做些事情,並不是圖舒服。活著不是為了個人,而是為了祖國……”

我國卓越的科學家、新中國地質事業的奠基人蒙古族人李四光,自幼勤奮好學。有強烈的求知欲望。早年留學日本,回國後又考入英國伯明翰大學,先學采礦,後又感到采礦離不開地質,覺得中國地大物博、礦藏豐富,但科學技術落後,如果中國人自己不能找礦,隻能給洋人當礦工。為了開發祖國地下資源,實現國強民富,他決定改學地質。學習結束後,他拒絕了外國人的高薪聘用,毅然離開英國,於1920年回國。

李四光回國後,他一麵從事教學工作,盡職盡力培養地質人才;一麵孜孜不倦地從事艱辛的科學研究工作。30年代中期,他寫了《冰期之廬山》一書和其他有關中國冰川的文章,為我國第四紀地質學的研究增添了新的重要的篇章。他用力學的觀點研究地殼運動的現象,探索地殼運動與礦產運動的規律,把各種構造形跡看作是地應力活動的結果,創立了“構造體係”這一地質力學的基本概念。地質力學的創立,是李四光在地質學理論上最重要的貢獻之一,在地質學中具有裏程碑的意義,在地質學界產生了巨大而深遠的影響。

在黑暗的舊中國,李四光始終抱著“科學校園”的理想,一心一意地進行地質科學的教學和研究,與政治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抗日戰爭爆發前,國民黨政府以“軍事要地”為由,下令炸毀了他嘔心瀝血在鄱陽湖畔建立的第四紀冰川陳列館。李四光如切膚之痛,漸漸感到在反動政府統治下,“科學校園”的道路是走不通的。抗戰爆發後,蔣介石以商討抗日為名召見一些學者、教授,李四光對蔣介石的所作所為極為不滿,斷然拒絕邀請。但李四光始終是一位赤誠的愛國者,無論從事教學工作,還是科研工作,他總是以強烈的民族憂患意識和民族自尊心,自信心,以自己的模範行為教育學生、啟迪青年一代的覺醒。在生活實踐中,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逐漸把希望寄托在中國共產黨身上。

抗戰勝利後,蔣介石堅持內戰、獨裁,於1946年悍然挑起全麵內戰。李四光看穿了國民黨的本質,深感在國民黨統治區,民不聊生,無法繼續進行科學研究工作,試圖脫離國統區。根據周恩來的指導,李四光於1948年以出席英國國際學術會的名義,會後暫留英國。1949年10月1日,新中國誕生,李四光衝破國民黨政府的阻撓和威脅,當機立斷,獨自一人秘密離開英國,輾轉法國、瑞士、意大利,12月25日由熱那亞乘船,經過3個多月的重洋漂渡,回到了自己的祖國。

長期以來,洋人一直認為中國是一個貧油的國家。1922年美國希萊克威爾德教授來中國調查地質,回去以後武斷地提出了“中國貧油論”的觀點。認為中國東南、西南、西北、東北地區都不會有大量的石油。“中國貧油論”由此流傳開來,西方國家以為中國隻有依靠外國石油才能存在。李四光對洋人“中國貧油論”的觀點一直持懷疑和反對態度。他認為中國很多地區蘊藏有可開采的石油。但在舊中國,李四光為祖國尋找石油資源,開發油田的夙願一直未能實現。

1953年,我國開始執行第一個五年計劃,黨中央、國務院非常重視石油問題。毛澤東、周恩來、劉少奇等中央領導人征詢李四光對我國石油資源的看法,並希望他提出對策和意見。李四光根據自己數十年來對地質力學的研究,認為在我國遼闊的領域內,天然石油資源的蘊藏量應當是非常豐富的,關鍵是抓緊做好地質勘探工作。並提出先找油區,後找油田的方針。打破了以往局限在西北一帶找油的狀況,在全國範圍內開展遠景最大的可能含油區,即:青海、西康、雲南地帶,阿拉善——陝北盆地,東北——華北平原。在他的科學理論指導下,我國的石油資源勘探工作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新局麵,東北平原、華北平原先後發現了大油田。

1960年,黨中央、國務院根據李四光的建議組織了鬆嫩地區大會戰。經過了3年的苦戰,終於拿下了大慶油田,搶了個“金娃娃”。1963年12月5日,新華社報導:我國石油基本自給,中國人民使用“洋油”的時代從此一去不複返了。李四光為祖國尋找石油建立了不朽的功勳。

鄧稼先是世界一流的核科學家之一。他出生在舊中國,在全國最高學府清華園裏長大。從小熱愛科學,渴求知識,立誌做一名科學家。在抗日戰爭中,由於不願在日本的鐵蹄下生活,隻身離開北平,考取了西南聯大,畢業後又回北平在北大任物理係教授,後因為看不慣美帝國主義支持下的國民黨反動政府的黑暗統治,一氣之下他出了國,決心闖出一條科技救國的道路來。1950年8月,鄧稼先先生在美國完成了關於粒子方麵的論文,榮獲博士學位後,毅然離開美國,踏上了歸國的航程。從此,他的生命就和祖國的核事業緊緊地聯係在一起了。

1956年1月,毛澤東同誌在中央有關工作會議上表示:在當今世界,如果我們想免遭他人的欺侮,我們就不能不擁有原子彈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