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秦深被護士帶著去抽血。
季莞言就這麼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這個過程很漫長,江岸芷從科室走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虛弱無比的。
兩個護士架著她,一臉蒼白的模樣和季莞言紅潤的臉色形成了鮮明對比。
“秦深去抽血還沒回來。”季莞言好心好意地提醒著她。
“你是不是來看我笑話的?”
季莞言覺得這兩個人真的不愧是夫妻,就連說出來的話也是一模一樣的。
然而她並沒有回答。
江岸芷現在的精神狀態不怎麼好,所以也就沒和季莞言多說話,而是坐在椅子上,等著秦深。
從江岸芷和護士的對話中,季莞言聽了出來,她的孩子還在。
還好,總歸是一條生命。
幾分鍾後,秦深回來。
江岸芷從椅子上站起來,衝著秦深的臉直接就是一個巴掌。
這倒是和剛才在餐廳外邊秦深打她的那個巴掌遙相呼應。
“秦深,要是這個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秦深死死咬著嘴巴,舌頭抵在口腔內壁上,把臉頰鼓出來一個很大的包。
“走,回家。”秦深拉著江岸芷的手。
江岸芷使勁兒甩,但是卻掙脫不開。
真的,秦深這個男人現在,真的是讓她倒足了胃口。
“回家。”秦深還是這句話,然後直接拖著江岸芷離開。
這個女人剛剛做了羊水穿刺,現在最需要的是關心和愛護,但是秦深這個男人,好像並不怎麼懂得憐香惜玉。
季莞言估摸著現在江岸芷直接把秦深殺了的心思都有了。
她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兩個離開,歎了口氣。
喬亦走過來,很認真地看著季莞言:“如果要談什麼條件的話,最好借著現在的這個機會,和秦深談。”
“但是我估計秦深現在沒什麼興趣。”
“有沒有興趣不是他說了算的。”喬亦的表情很不屑,“他現在正是心智低迷的時候,就算和你談的話,估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麼,所以……”
季莞言一瞬間明白了喬亦的心思。
這個男人真是用得好一手攻心計。
“我曉得了。”季莞言點頭,“我盡快找時間,然後和秦深去談。”
喬亦笑得很“嫵媚”。
“不過你今天找的那個人沒什麼問題吧?不會露餡吧?”她不禁又問。
“你相信我,我找的人絕對沒有什麼問題。”喬亦一臉的信誓旦旦,“而且若是以後有需要的話,那個人還會非常恰到好處地出現,給他們兩個人造成非常必要的誤會。”
季莞言覺得要是一個不留神招惹到喬亦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很可怕。
“你現在要去哪裏?我送你。”喬亦很紳士地問他。
“我去雲騰集團。”
“哦對,我都差點兒忘記,你是副總了。”喬亦擠眉弄眼地看著季莞言,“苟富貴,勿相忘啊!”
想不到這個人對於他們華夏的文化,好像也是很懂的樣子。
然後喬亦直接開車送季莞言去了雲騰集團,季莞言剛剛走到自己的辦公室,就被姚堯告知,連英請她過去。
季莞言一刻也不敢耽擱地,去找連英。
彼時連英正在自己的辦公司裏,喝咖啡,好不愜意。
季莞言想到自己在辦公室的時候多半都是非常苦逼地看著各類的文件,而連英的生活卻如此滋潤,不由得感歎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真的很大。
“聽說你今天去找那個秦深談沈氏集團的案子了?”連英問。
這個消息的獲取速度其實季莞言也是服氣的。
“但是今天的時間不怎麼合適,具體還沒有談好。”季莞言很是誠實地告訴她。
“嗯,既然還沒有談好的話,那就把這個事情先放一放。”連英的語氣很淡定,季莞言覺得很是驚奇。
“你現在應該忙得另外一件事情,是你和沈譽恒的婚事。”
季莞言老臉一紅:“國慶節,離現在還有一段時間。”
“誰告訴你是國慶節?”連英挑起了眼尾。
“沈老爺子啊,說是國慶節是黃道吉日。”季莞言表示很無辜。
“哦,日期改了。”連英很淡定。
“改到了什麼時候?”
“後天。”
那一瞬間,季莞言覺得無數驚雷在她頭頂炸開。
“什麼時候?”她反問。
“後來,我沒有開玩笑。”連英一臉嚴肅,“明天你們兩個去拍婚紗照,後天舉辦婚禮,就這麼定了,記住,這不是演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