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沈譽恒看著她,漆黑的眼瞳深不見底,有璀璨光輝若隱若現,恍若銀河。
季莞言伸著脖子看了看後邊打開的門,秦深正一臉陰沉地盯著她。
“我還以為是那個人。”季莞言鬆開手,“你怎麼來這裏了?”
“不來這裏我怎麼知道有蒼蠅來煩我的小菀菀?”
秦深咬牙切齒:“沈譽恒,你說話最好客氣點兒!”
然而沈譽恒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是想下樓嗎?”
季莞言一拍腦門:“對,我本來還想著下樓去看好戲呢,但是直接被智障給攔在了這裏,我要趕緊下去了。”
沈譽恒將電梯按好,對她道:“你先下去,我去拿些東西。”
電梯門慢慢闔上,沈譽恒這才慢慢回轉過身,看著秦深。
兩個人的身高差不多,秦深還要比沈譽恒壯實一些,但是被沈譽恒這種懶懶散散的目光看著,秦深卻有種不好的感覺。
“過去你到底是出於什麼意圖追求季莞言,這個我沒有興趣理會,但是現在雙方各成家室,我希望你知道自重二字怎麼寫。”
秦深從鼻子裏發出一個冷哼的音節:“你以為季莞言那個女人會喜歡你麼?”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沈譽恒俊朗的眉梢挑了起來,“閑的?”
“心虛了?”秦深也不甘示弱,“我認識季莞言的時間比你長,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想要征服她沒那麼容易,我勸沈二少還是省省的好。”
“哦,是麼?”沈譽恒從褲袋拿出煙抽出一支,殮眸點燃。
“我記得很多人對秦先生的評價都是溫文爾雅張弛有度,但是我現在看來,不是那麼回事兒啊。”
“誰還沒個表象不是?我看沈二少和人們口中說的那個也不怎麼一樣呢。”秦深陰陽怪氣地笑了笑,“既然沈二少現在和季莞言是一對兒,我勸你還是好好管管她,別沒事兒來找我們的麻煩,尤其小芷,現在還懷著孩子沒工夫理會她。”
沈譽恒動了動腳步,慢慢逼近秦深。
秦深覺得這樣的沈譽恒有些可怕。
直到後背貼住了牆退無可退,沈譽恒才停下了腳步。
他抬起左手,小臂搭在秦深肩膀上,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勢。
“小菀菀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個智障。”沈譽恒的頭微微側著,揚起的下巴彰顯著他的孤傲,“要是你再來煩季莞言一次,秦深,你小心你自己的這個名字從世界上消失。”
他叼著煙,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但是秦深卻聽了個明白。
沈譽恒將嘴裏的煙拿下來,緩緩吐氣,然後左手微微用力……
“啊!”秦深撕心裂肺地大叫了起來。
他像是羊癲瘋發作一樣在原地跳了起來,瘋狂拍著自己的後頸,“啪嗒”一聲落下了半截煙。
是沈譽恒剛剛叼在嘴裏的那支。
那就這麼把這根煙按在了他的脖子上,秦深摸著後勁,已經被燙到麻木。
“小心點兒,否則下次燒的就是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