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之後,沈譽恒也沒有說話,車內的氣壓很低。
“不好意思,你是覺得我剛才那樣說不太妥當嗎?”季莞言看著他冷峻的側臉,語氣很抱歉。
“不是,我不是在生你的氣。”沈譽恒的語調也沒有什麼波瀾,“你能那麼為我說話,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生氣?”
“那你……”
“我不喜歡沈暮珩看著你的那個眼神。”
話說,沈譽恒的嘴巴抿得很緊,季莞言可以清晰看到他下顎的骨頭。
剛才他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季莞言和沈暮珩靠得很近,沈暮珩那個眼神,書寫著赤裸裸的欲望。
這個眼神對於男人來說並不少見,但是他就是覺得沈暮珩那麼看著季莞言,對她來說是一種褻瀆。
“抱歉,我以後不會和他那麼近。”季莞言露出了看著沈譽恒才能露出的輕軟笑容,“他找人打了你,我就要讓你親手打回去。不是我小心眼,我是舍不得看你吃一點虧。”
季莞言為他創造了一個名正言順將沈暮珩給揍一次的借口,這個感覺確實很爽。
“我們爭執的次數非常多,他也不止一次找人收拾過我,當然我也回擊過很多次,所以我們兩個經常打得不可開交。”
這種場麵在兄弟中並不多見,盡管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以後他要是還敢這樣的話,咱們見一次打一次。”季莞言揚起精巧的下顎,“我和他說了,我的男人不是好欺負的。”
“你的男人?”說到這四個字,沈譽恒唇邊的弧度擴大。
“難道不是嗎?我們都領證了。”季莞言勾著他的脖子,“沈二少,你逃不掉。”
現在正在等交通燈,所以車子是一種停穩的狀態,沈譽恒得以借著這個空隙回過頭來認真看她。
“我沒想過逃。”
決定向她求婚的那一刻,就沒想過逃。
“那獎勵你一個吻怎麼樣?”季莞言看著他,笑得很狡黠。
“嗯,我很喜歡這個獎勵。”沈譽恒在她唇上輕吻了一下。
車子繼續行駛起來。
“接下來我們去哪裏?”
“你有想去的地方嗎?要是沒有的話,我們就回家。”
“嗯,回家。”總是覺得家這一個字,可以流露出無限溫情。
但是現在這個時間又是飯點,於是沈譽恒先找了一家餐廳帶她吃飯。
是一家中式餐廳,但是裝潢不錯,看起來很高雅。
沈譽恒和季莞言一起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季莞言沒有想到的是,就算在這裏吃個飯,居然也能見到讓自己惡心的人。
他們剛剛坐下,江岸芷和秦深就來了。
昨天在商場發生的爭執來曆曆在目,所以江岸芷一見到季莞言,她的臉色就很難看。
季莞言低頭看著菜單,並沒有和他們打招呼。
江岸芷在季莞言的這張桌子的旁邊停下,緊緊挽著秦深的胳膊,似乎是在彰顯一種占有欲。
“好巧,你們也在這裏吃飯?”江岸芷倒是當先打招呼。
沒有聽到回答,江岸芷也不覺得尷尬:“沈二少,您這是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啊,我剛才去做產檢的時候,碰到了莫心妍小姐,她的情況好像不怎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