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前半句話,林灣並不打算回答,她估計問這個問題的人也並不需要她的回應,因為這是一個偽裝成疑問句的肯定句。
“謝謝你。”
小保鏢並沒有再開口,朝著林灣禮貌的笑了笑,目送著她離開。
“小默的生命體征穩定了。”蕭放拿出了醫師袍口袋的筆,因為一隻手捧著病曆,他像個大男孩一樣咬開了筆帽,有些含糊不清的開口,“已經可以離開重症監護室了。”
“那他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呢?”
林灣這個問題可以說是問倒了蕭放,他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本來想出言安慰林灣幾句,林灣卻擺擺手,示意他不用說了:“我知道了。”
蕭放歎了口氣:“那你什麼時候才能告訴我小默的爸爸到底是誰?你不想見他,我也可以以醫院的名義要求他匿名捐獻的。”
看著依舊在昏迷中的林默,林灣沒有說話,背上仿佛有著千斤重。
類似的話蕭放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林灣卻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為了獲悉真相,他甚至動用了自己一些私人關係調查過林灣母子,卻還是一無所獲。
林默父親的身份似乎被多方勢力有力的掩蓋了起來,蕭放的直覺告訴他,林默這個父親並不是普通人。相反是如同漩渦中心一樣的人物,他所牽連出來的各種關係,必定十分複雜,而林默私生子這個身份,可能會觸動某些人的利益,才被這樣以一種極不自然的方式強力掩蓋掉了。
勸林灣是勸不動了:“你跟我來一趟我的辦公室吧,關於小默的病,我近期還會做一個手術拖些時間,跟你說一下過程。”
蕭放單獨帶林灣去辦公室除了林默目前的情況不容樂觀之外,的確還有幾分私心,雖然林灣很想和蕭放劃清界限,但是事關林默的白血病,林灣也沒多說什麼,就這樣一語不發的跟在了蕭放身後。
林灣走後,蕭放為林默專門請來的護工才進了病房,此時林默的輸液瓶已經見底了,護工發現連忙摁了護士鈴,卻發現護士鈴並沒有反應。
“壞了?”
護士忍不住自己嘀咕起來,但是現在也不是糾結護士鈴啥時候壞掉的時候了,她趕緊跑了出去,不過由於林默處在頂層的VIP病房,出於靜養的要求,護士並不是很多,護工隻能跑到樓下去叫人。
看著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護工,護士也頗為奇怪:“那個小朋友住的房間我昨天還特地檢查過,怎麼護士鈴就壞了?”
“我也不知道,”護工也是著急的不行,拉著護士就往上走,“蕭大夫說了這個病人可千萬不能出紕漏的,趕緊上去吧。”
隻是等護工和護士再上樓,林默的病房竟然多出了一個男人。
“你是誰?”
護工看到可疑人物,趕緊跑了過去檢查林默的情況,然而林默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