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林灣錯愕的看著自家兒子，似乎還沒從那個問題裏反應過來。
“小默，這是誰教你這麼問的？”林灣嘴角扯了扯，她可不相信自家四歲的兒子，會懂得這些。
“是我自己問的啊，小默喜歡蕭叔叔，如果媽媽也喜歡，那蕭叔叔是不是可以當小默的爸爸。”
稚嫩的童音，在說出爸爸兩個字時，帶著難以掩飾的向往。
林灣心中一酸，愧疚的親了親他的額頭，啞聲說道：“小默，媽媽和蕭叔叔是朋友。”
林默原本晶亮的大眼睛黯淡了一下，他緊緊地抱住林灣的脖頸，悶悶的問道：“媽媽喜歡莫叔叔對不對？”
“可……可是，莫叔叔好像不喜歡我怎麼辦，我不想離開媽媽。”委屈的聲音，逐漸染上了哭腔，像是怕林灣消失一般的緊緊抓住她的衣領。
林默的話，讓林灣心頭一震。她一直把林默當做孩子，以為發生的那些事情，不會對他有什麼影響。
可現在，她錯了。即使林默一直都沒表現出來，但傷害已經發生，在他的認知裏，莫然是不喜歡他的。
她不知道要怎麼安慰林默，違心說莫然喜歡他，嗬……小孩子本就對喜惡敏感，而小默更甚。
“小默想離開這裏？”林灣深呼吸了一口，啞聲問道。
“沒有，其實莫叔叔還是很好的，他給我買了禮物，而且……也沒有再打我。”林默搖了搖頭，咬著唇說道。
“唔……媽媽，我會很乖，讓莫叔叔喜歡的。”沒等林灣說話，林默眨了眨眼睛，很是認真的握著小拳頭說道。
莫然進到別墅時，聽到的就是這麼一句，他挑眉，看向沙發上坐著的母子倆，眼中帶著點點的疑惑。
“莫叔叔回來了。”林默先聽到動靜，轉頭見到莫然，立即露出大大的笑臉。
林灣心中有些發酸，她知道小默這樣做，是為了她。而她也能看出，林默在努力的適應這裏的生活。而她卻是想要離開，帶著林默離開。
莫然換好居家鞋，走到沙發處，眼神複雜的看著林默，伸手，有些僵硬的在他頭上揉了揉。
從醫院回來的路上，他已經決定想要和林灣緩和一下關係，既然放不開，那就努力的在一起。
而林默，大概就是他們之間關係的緩和點吧，莫然眸色微沉，感受到軟軟的頭發撓在手心的感覺，沒有想象中的厭惡，更多的，卻是如同羽毛撓在心頭般。
如出一轍的表情出現在林灣和林默母子兩人的臉上，有著五分相似的臉上，都是一副瞪大眼睛，錯愕中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林默仰起頭，受寵若驚的張著小嘴兒，寬厚的手掌仍停留在他的頭上，不似媽媽那種軟軟的感覺，有力，安全，像是可以依靠的港灣一般。
“能抱抱我嗎？”下意識的開口，稚嫩的聲音裏，帶著期待，林默懵懂的看著莫然，這是爸爸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