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有美女。前麵有美女。前麵有美女……
強烈的預感在安若泰的心中升起。
日已黃昏,夕陽如血。餘暉傾灑在磅礴延綿的群山上,山間有白霧漫漫,隱隱綽綽之間,一條小路沿著陡峭山林蜿蜒而上。
安若泰茫然不知所措地站在山間小路上,任山風吹拂著微黑的麵龐。
他本來應該在由蓉城前往帝都的高鐵上,前去參加一年一度的樂器製作大賽,隻不過打了個盹,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來到這裏。
是穿越了嗎?應該是。
他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是一個文娛愛好者,喜歡看書,聽音樂、看電視電影,他還是一個技術不錯的黑客。
當然,他的職業並不是黑客,而是蓉城的一家樂器行的老板,生意不算差,父母在鄉下,朋友不算少,有一個漂亮的女朋友,還有幾個備胎,日子過得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一段不屬於他的記憶快速在這具身體內複蘇,與他的記憶混雜在一起,把腦瓜子擠得快要爆了。
巧合的是,這一世,他也叫安若泰,長相也完全相同,隻不過,前一世他是三十歲的鑽石王老五,這一世卻是十七歲的邊境農村娃。
新的記憶告訴他,這是一個平行世界,世界曆史脈絡大致相同。這裏是滇桂交界處,屬於滇省開化壯族苗族自治州富洲縣博愛鎮坡芽村,這裏,是他這一世的家。
然而,這個世界的文化、娛樂完全不一樣了,奇葩的是,這世界沒有樂器。
他看似平靜地打量著自己,這特麼的就是一個苦大仇深的窮孩子啊,滿身破爛,還提著根金竹竿兒,要演個丐幫成員,隻差一個缺了口子的碗了。
新來的記憶告訴他,在這片山區中,毒蛇毒蟲很多,在山上行走時,經常會與它們不期而遇。
金竹竿兒很重要,當地壯族同胞認為它是毒蛇毒蟲的天然克星,彈性十足,韌性十足,還輕若無物,揮著迅速。
再厲害的毒蛇,被金竹竿兒抽中,都會喪失功力,軟癱在地上,失去攻擊能力。
金竹竿兒還有一個好處,可是助步助行。
山區行路,與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樣,老百姓有老話說:上坡腳杆軟,下坡腳杆散,平路雞兒敲腳杆。
有這樣一根金竹竿兒借力,行走之間,自然要方便很多。
腳下的小道是純天然的,又彎又陡,兩個人可以並排行走。
這是通往坡芽村的惟一通道,平時人與牛馬共行,將土路踩得坑坑窪窪。晴天灰塵密布,雨天濕滑難行。
安若泰掏出手機一看,真正的傻了。這是一款又厚又重的諾基亞。
他快速看了一會兒,無奈地放棄了研究的興趣,這就是一個手機,能打電話發短信。至於qq,想多了。微博?想多了。微信?想多了。上網?想多了。
看書、聽歌、看視頻、看新聞?統統都想多了。
安若泰從來都沉默是金,但是,現在仍然輕輕地罵了一聲“氧化鈣。”
再罵一聲“扯七八轉”。
雖然他不是典型的低頭族,但是,他還是難以想像沒有智能手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