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臉色變了變,她以為陸西喬在齊國強麵前至少會收斂幾分,但是看見秦琪這個硬氣的姿態,她就知道自己錯估了陸西喬的身份,隻怕陸西喬比自己想象中的身份更加的尊貴,這讓何月心裏頓時忐忑不安,同時暗恨齊羽歌這走的是什麼好運,交到這樣的一個朋友。
秦琪的話讓齊國強一下子下不來台,而齊羽歌自然不會給他解圍。
齊國強是個謹慎的人,見秦琪的態度不善,自然知道陸西喬身份不普通,今日齊羽歌盡然能夠請到這樣一個朋友,隻怕是不好辦。
齊國強思索了一番,立馬一臉笑眯眯的看向齊羽歌:“羽歌啊!是爸爸脾氣暴躁了些,你不要在意啊!”仿佛剛看到這些行李一般,他一臉的責怪:“你這孩子,脾氣怎麼這麼大!不過是鬧個矛盾罷了,怎麼還要走人呢?”
陸西喬冷眼看著齊國強的表演,心裏覺得格外的膈應,一個人能屈能伸到這個程度,也是像個狗皮膏藥一樣令人惡心了。
齊羽歌從來沒想到在自己心中偉岸的父親嘴臉是如此的令人作嘔,一時間不知道該是傷心還是悲哀。
齊羽歌眼神中的神色太明顯,陸西喬背著手戳了她一下,她才猛地回過神來,冷冷的說道:“我是來拿行李的,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和齊家有任何關係,今天就是來拿走屬於我們的東西的。”
因為惦記著陸西喬說的資料還沒有準備完全,所以齊羽歌不敢輕易把齊媽媽打算離婚的事情說出來,不然到時候齊國強就要有準備了,隻怕不好辦。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是齊家的大小姐,在外麵做像什麼話?”
“齊家小姐?哼,齊家小姐我可當不起,畢竟我回家可是要敲門的,我連門都進不來,我是什麼齊家小姐?”齊羽歌哼笑一聲,冷眼掃過何月。
“這.....”齊國強語塞,家裏換門是上次齊羽歌甩門而出之後,又背著他把齊媽媽藏起來,他一氣之下在何月的慫恿下就換了門鎖,這會兒倒是無法反駁。
“秦琪,把這些行李箱都拎到車上去吧,我們該走了。”陸西喬不想再耽擱下去了,她還記得哥哥說的讓她早點回去約會呢!
“是,小姐。”秦琪說完率先拎過了齊羽歌手中的行李箱,因為是最貴重的。
眼見著那一箱覬覦很久的收拾珠寶都要被拎走了,何月再也坐不住了,上前一步:“老公,羽歌那些東西不能拿走啊!”說完在齊國強耳邊耳語了一番。
就見齊國強遲疑了一下,叫住秦琪:“這是我齊家的東西,你一個外人,無權過問,也無權帶走。”
秦琪佯裝茫然,歪頭看了一眼陸西喬。
陸西喬收斂笑意:“我今天說拿走,就拿走,我看誰敢阻攔?不行我們可以報警,看看誰有理!”
她冷下臉來有些絲毫不遜於秦故之的冷漠,讓齊國強有一瞬間的怔愣,遲疑的看向何月:“那裏麵到底是什麼?”
何月哪裏敢說出口,支支吾吾的,倒是齊羽歌冷笑一聲插話:“是什麼?那是當年我姥姥給我媽親手定製的嫁妝首飾!”
齊羽歌話一出,齊國強瞬間了然,不由得狠狠的瞪了何月一眼,何月眼見自己做的太過,深怕惹來齊國強的厭惡,到時候什麼都沒有了,頓時什麼都不敢說了。
眼見著齊羽歌要走的決定太過於堅決,但是齊國強實在不想放棄陸西喬背後的勢力,不由得說道:“父女倆哪有隔夜仇?你要是消氣了記得回來啊!”
端的是一副好爸爸的樣子。齊羽歌沒有任何留戀:“從你把小三光明正大的帶回家,把我媽氣住院,我覺得我們就已經沒有父女之情了,你恐怕很久沒有聽見我叫你爸爸了吧?因為你不配!”
像是積壓很久的怒氣,仗著今日,齊羽歌一股腦的全都說出來了。齊國強被說的很沒臉,旁邊陸西喬還在,他不敢發火,一張臉憋得通紅。
秦琪花了幾趟把行李全都搬到了車裏,才進來:“小姐,齊小姐,我們可以走了。”
“嗯。”陸西喬點點頭,路過何琴身邊的時候,正好對上何琴那來不及收回的怨恨目光。
“你那滿心的想法我建議你最好老老實實的收起來,不然最後吃虧的隻會是你自己。”陸西喬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
至於她有沒有聽懂,陸西喬可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