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翻出什麼事來。
付美嬌就是不信,那個小丫頭片子在村裏還敢跟她叫猖。
“你放心。”
付美嬌眼底閃過一絲的狠毒,“那個小賤人,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翻不出來嗎?
遲歡冷哼幾聲。
她剛走進來,院子裏麵的付美嬌就搬了一張板凳,又彎下,拿了一個雞毛撣,雞毛撣拿在手裏,還一下一下地敲著。
這擺明就是瞎哄她。
她會怕這種把戲?
才怪。
遲歡順著院子旁邊,拿起了一個鐵鏟子,“明人不說暗話,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嘴巴欠抽,我們來好好算算這債。”
欠什麼錢。
“喲。”
付美嬌低聲笑了起來,“我啥時候欠你們遲家的錢了,你那隻狗眼看見了,會不會是看錯了啊?小賤人,你以為還在縣城裏麵嗎?這裏是村裏,我的地盤,你還敢跟我叫猖,你就不怕嗎?”
怕?
會怕就不會回來。
遲歡就是擔心自個親爹,付家這對母女倆不安好心,已經不是一天二天的事。
這筆債。
要好好地算一算。
遲歡拿起鐵鏟子,往地上一放,她一屁股坐了下來,“沒欠錢嗎?我娘的嫁妝錢,你們母女倆是怎麼一點點從我爹哪裏拿過來的?說什麼操辦學費,冉月姐姐,你的學費,一年要人家三年的錢嗎?”
上輩子。
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付冉月掉著眼淚,在屋裏跟自個爹說的縣城裏麵的學費貴。然後付美嬌在邊上附和,這付家母女倆一唱一合,從爹哪裏騙了多少錢。
“可不就是學費嘛。”
付美嬌拿著雞毛撣,這會氣焰也高了起來,“你爹疼姐姐怎麼了,你心裏不舒服了嗎?”
疼?
嗬嗬……
“你們母女倆還真是臉皮厚的很。”
遲歡小手在地上隨便抓了一把泥土,幹幹的泥土,像是有一個月多都沒清理這院子的模樣,“吃著我們家的,用著我們家的,還想著一點一點地在扣錢,這天底下沒有這麼便宜的事。今兒,來算算,從冉月姐姐開始讀書那會,我娘的嫁妝盒子裏麵的銀項鏈手鐲,對了,還有個金腳鏈,七七八八加起來起碼不下三千了,這三千塊,你們母女倆用的可真是舒服呀。”
這小賤人。
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上輩子遲歡是翻過自個娘的那個嫁妝盒子,自然是知道裏麵少了什麼。
自個爹看不住東西。
還容易被這對付家母女倆給迷惑,她今天就是要讓她爹看清楚了。
遲歡瞄了一眼那個大屋子,平時都是關著緊緊的,今兒故意漏了一點縫隙,看來是……
都聽見了。
再加把火就行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
付美嬌把錢看得比什麼都重,“你娘哪裏有什麼嫁妝盒子,你娘要是有嫁妝,老早就拿著嫁妝跟野男人跑了,還會把你給生出來,放什麼狗屁,小賤人,整天胡說八道,你這沒娘教沒娘管的野孩子,今天我教你什麼叫做要尊長輩!!!”
付美嬌拿起雞毛撣,眼看著就要揮下來。
遲歡抬頭挺胸,一點都不畏懼,她倒是要讓大屋子裏麵的那個人看的清清楚楚……
“小賤人。”
付美嬌拿著雞毛撣,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