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百花爭豔的春季,萬物都在綻放著自己生命的光彩,街道上往來不斷的人流和聲聲的吆喝聲無不展示著這個小鎮的繁榮。
就在這樣一片盎然向上的環境中,一間酒肆處,一個衣著簡陋的少年正被人抬著丟出了酒肆,在少年被丟出來後,四周的人見有熱鬧看,迅速便圍滿了四周,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麼。
“這不是山下獵戶張老頭收留的孤兒李流雲嗎?怎麼回事這是?”一人對著旁邊的人竊竊私語。
“唉,你不知道,月末的時候張老頭去了,這一個孤兒現在無依無靠,怕是想出來混口飯吃”另一人向剛才的人回答著。
“真是造孽啊。。。。。。”剛才開口詢問的人歎道。
李流雲聽著四處的議論,內心裏想起了剛去世的張爺爺,忍不住紅了眼眶。
“小子,不是小店不收你,你這小個頭跑堂都跑不了,你去別處看看吧,你就那樣站在櫃台出影響生意不說,還丟了你張爺爺的臉麵。”酒肆掌櫃的說道。
李流雲紅著眼睛望向掌櫃的,並未說話。
掌櫃的於心不忍,“小子,你先去別處看看吧,我也隻是替東家做事的,我先幫你求求東家,若你實在找不到生計,你再來找我如何,你就那樣站在櫃台旁不走,除了影響酒肆生意讓人看輕,與你與我都沒有好處,說不得因為你的這番作為,你吳叔我也要受處罰的,別怪你吳叔我心狠把你丟出來。”
李流雲並未搭話,起身離去。
“諸位相親都散了吧。我這就去見東家,為他謀個差事”吳掌櫃對著周圍的相親一拱手,迅速離去。
隨著李流雲的離去,眾鄉親也漸漸散去。
別的先不聊,看看現在離開的李流雲。
晴朗的天開始變得昏暗,仿佛在因為李流雲的遭遇而憤憤不平。
“流雲,你不必過於傷心,去了的人終歸是去了,而活著的一定要好好活著,人就要活出個人樣,不要如我這般。”
回到家中的李流雲腦海裏全是張爺爺臨死之時的畫麵。一滴淚痕從眼角劃過,暗暗攥緊了自己小小的拳頭。
“活著,就要活出個人樣。”李流雲暗道。
重拾心情,為了生計李流雲背著往日的工具往山中走去。去看看之前布下的陷阱是否有所收獲,並未在意這已經昏暗的天氣。
值得慶幸的是,陷阱捕到了一隻兔子。
“看來晚飯是有著落了”李流雲一邊去拿陷阱上的兔子,一邊喃喃自語道。“好了,既然有吃的,在往裏走走看看能不能采血草藥去醫館換些財物。”
拎著兔子開始繼續向山內走去。半個時辰後,忽然一道炸雷在天空響起,陰翳的天空中,開始有涼涼的清風襲來。
李流雲抬頭望了望天,自語道:“看來,要下雨了。”背著自己的小簍子加速向山上的破廟處趕去。
剛入破廟,大雨便傾盆而下,仿佛是在像這個世界宣泄,宣泄著對這蒼天不公的憤怒,誓要洗刷掉這世間的汙垢的決心。
李流雲升起一堆篝火,等待著雨停之後返回家中。‘張爺爺不在了,也不用擔心誰在牽掛著自己有沒有趕回家’。小小的年紀,稚嫩的臉龐,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望著麵前跳動的火焰怔怔發呆,心中苦澀的想著。
已經入夜,雨勢仍然沒有停下的征兆。
在這風雨交加的夜晚,在這個不知道什麼年代的荒廢破廟裏,一堆跳動的篝火旁,一個身著陋衣的少年靜靜的坐在那裏,沒有任何動作,隻是盯著那堆篝火,怔怔看著跳動的火苗,仿佛整個世界在這一刻都靜止了一般。唯有窗外那滂沱的雨聲還在昭示著這時光的流動。
忽然,天邊閃電閃過,一道炸雷從天而降,穿過厚重的雨幕,貫穿那破舊的破廟房頂,直接劈落在正怔怔發呆的李流雲身上。
僅此一下李流雲便是全身焦黑,雷劈帶來的疼痛使李流雲直接暈死過去,然後再在強烈的痛感下又猛然醒來。就這樣持續幾次,李流雲想暈暈不了,想醒醒不來,意識開始模糊。
迷迷糊糊的李流雲內心在顫抖,靈魂在哭泣:“或許,這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把。”
若是現在有人在此,定然會大吃一驚,焦黑且散發著陣陣燒焦氣味的體表下竟然有電光閃過,每當電光走過一個位置,那個位置就會變成隱約可見的完好無損的肌膚,隻是外部依然掛著剛才雷劈留下的焦黑。
意識模糊的李流雲感覺到身體的撕裂,痛楚,這一雷劈的李流雲筋脈盡斷,在那劇痛之中連動個手指都是奢望。
就在李流雲以為自己必死的時候,忽然體內開始有股熱流酥酥麻麻的在體內流走。每走過一個位置,疼痛便消失不見。
這種感覺就猶如炎炎夏季,在大火爐旁吃到了一塊冰一般,若不是現在的李流雲隻是僅存那一絲意識,怕是早就呻吟出聲了。